眼见竟然有人信了严亚的鬼话,反过来质问本体,贺端懿忽然似笑非笑的瞧着那出口相助之人。
“仅仅凭借身上有魔气这点就毁人丹田,还将其扒皮抽骨,那些意外沾染上魔气之人遇见你岂不是要倒大霉。”
“那么,若是你无故染了魔气呢”
说着,贺端懿手腕上传来阵阵铃声,围绕在上官玄青身上的魔气竟飞入那开口之人身上,死死黏着,怎么也撕不下来。
“如今你身上也有魔气了,需要我帮你毁丹田,抽骨髓吗”
贺端懿勾唇浅笑,美目勾魂。
那人慌得汗流浃背,却不敢再反驳,生怕这亦正亦邪,放肆至极的贺家少主贺端懿真将他的丹田毁掉,再抽骨。
“此处乃是无极剑宗,贺少主言行举止未免也太过放肆。”
有一无极剑宗长老突然出言,他与严亚乃是挚友,他怎么也不相信严亚会有什么坏心思,这回出手过了格也不过是太过记恨魔族,无论如何也不该严惩。
更何况这说来说去都是无极剑宗的事,轮不到外人来说教。
“洛非住嘴”
罗乾源横了那长老一眼,“我等行事应当光明磊落,即便身染魔气,只要未曾作恶就不应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对待。”
“严亚,你过了。”
“且,你言上官玄青欲引魔族入内之事并无证据,我等不可能就这般信了你。”
“只要是魔族就必定会为祸一方罗宗主莫非是想要偏袒你这徒弟不成”
说话之人身着宝石黄拜合衫绸袍子,暗深黄色桂花纹带系在腰间,手中抱着一只雪狐,显然是寒鸦观的长老。
据闻寒鸦观之人嫉恶如仇,门派也是修仙界中最为排斥魔族的门派,平日里对付魔族的手段也最是狠辣。
寒鸦观长老会对无极剑宗发难实在是必然之事,适才无人出言也未必没有等着这寒鸦观之人成为出头鸟的意思。
“在此之前,上官玄青为人,亦是我无极剑宗的弟子,既是无极剑宗的弟子,是杀是刮也只能由我无极剑宗做主。”
罗乾源倏地冷下脸,周身气势如虹。
同样不喜魔族,从未想到会被人护着的上官玄青心底的愤恨霎时散了许多,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护在他身边的清璟仙尊与那凌然与众人对峙的师尊。
慕如微环顾一周,因修仙界与魔族千年来的恩怨,此次参与寿宴的门派中其实有不少人对上官玄青心怀恶意,如今只不过是静观其变罢了。
只是未曾想到罗乾源的态度竟然这么强硬,这上官玄青或许不简单。
有人对视一眼,将心底的打算压下。
有人仍旧意有所动,刚踏出一步,就见龙冷倏地提起长剑直指黑衣长老,“这位长老口口声声说上官玄青是魔族理当诛灭,可我怎么瞧着你好似也是魔族呢”
他挑起剑,剑尖直指黑衣长老被慕如微的佩剑钉入崖璧的左肩,眼见着就要刺入其中。
“龙冷住手”
那出言帮助严亚的无极剑宗长老完全没想到龙冷行事这般狂妄肆意,倏地脸色一变,抬手就想要出手。
却见那之前还一副无辜模样的严亚神色一变,随即竟是浑身冒出一股庞大魔气朝着众人扑来。
冲天魔气如同狩猎的猛兽惊得不少人倒退数步,却亦有人早有所察,踏步而上。
严亚乃是魔族大魔,手段滔天,即便猝不及防下被清璟仙尊所伤实力也并未损伤多少,此时决心要走,非常人能够拦得住。
“拦住他”
护在慕如微身前的贺端懿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