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不明白霍寒景为什么要曲解她的意思,她解释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从来都没有看清他的意思。
时念卿喜欢他,也从来跟他的身份、权势,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觉得,只要他是霍寒景,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国民,她都心甘情愿跟着他,死心塌地。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霍寒景质问她的时候,眼底再次猩红一片,“你害怕我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可我如实告诉你:不仅仅是正面冲突那么简单。”
他现在特么的想立刻弄死一个人。
有生之年,史无前例,从来没有这般恐怖又不计后果的疯狂又血腥的想法。
时念卿咬着嘴唇,没再说话。
霍寒景从书房离开后,又去了客厅。
凌晨一点。
时念卿洗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发现一直阴沉着脸孔,坐在沙发上,眼睛不眨看电视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房间睡下了。
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拧开门锁的时候,时念卿竟然悄无声息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霍寒景会从里面反锁门。
好在,他没锁门。
房间内,很黑。
大床上,也无声无息的。
时念卿下意识地往霍寒景所在的大床瞄了眼,也不清楚他到底睡着没有。
轻手轻脚关上门后,时念卿躺上床的动作都特别小心翼翼。
她扯动被子都不敢用力,深怕吵扰到旁边的男人。
终于成功缩被窝里时,时念卿暗暗呼出好大一口气。
她蜷成小小的一团,躺在大床的边缘,尽可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不过,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估计是姿势不太对的缘故。
睡不着,又不能肆意在床上翻身,时念卿觉得别提有多煎熬与折磨了。
两米的大床,非常宽敞。
时念卿个子很小,霍寒景睡觉从来都很规矩,所以,时念卿总觉得大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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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实在睡不着,时念卿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刚躺平,旁边的位置忽然有了动静。
时念卿呼吸都凝固了下。
在旁边之后久久没有动静后,时念卿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却微微别过脑袋,往霍寒景那边转了转,她瞪大眼睛看向那边。
黑漆漆的房间,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侧影。
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时念卿心里清楚,霍寒景刚刚翻身的动静,表示他也没睡着。
于是,时念卿犹豫了好半晌,她这才低声问道:“你睡了吗?!”
“……”
没有任何的回应与声响。
时念卿忽然就觉得特别丧气。
但她仍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