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就那二哥金钱彪的媳妇啊!你不是见过吗?”采薇昏昏欲睡,说话含糊不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个小小的细作可能影响到大的战局,顾景之心中惊惧,摇醒她,“采薇,你怎么确定金钱彪的媳妇是细作的?”
采薇被他晃醒,索性坐了起来,“二爷,你不知道我多聪明吗?那天我去她家,春娘正在做辣白菜,这玩意儿亲咱们乾泰朝就没有人会做,由此我断定,她定是高句丽棒子派来的卧底,嗯,就是你所说的细作。”
顾景之听到春娘是高句丽的细作,脸色缓了下来,不悦地问道:“你既知春娘是细作,怎不告知我,我也好早做防防。”
“现在防范为时过早,高句丽和咱们北地隔着十万八十里呢,等和高句丽棒子打仗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真实情况是当时那黑虎兄弟相认,采薇一忙活,使把这事给忘了。
但她坚决不承认,还挑起了刺,“二爷,你不是也没把魏婆子是辽北胡人细作的事告诉我吗?”
采薇想想都后怕,突然心中一酸,眼泪掉了下来,“魏婆子日夜在我身边,想要对我不利易如反掌,下个毒,捅一刀啥的,我能躲的了吗?顾景之,你…,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咯,好再娶大大家闺秀?”
顾景之未见过这样梨花带雨,撒泼放刁的采薇,脸色一怔,随即感觉好笑,解释道:“你什么性子我不了解吗?一副直肠子,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若将魏婆子的身份先告知你,你对她表现出半点防备之态来,我的大计必将失败。”
看到她不服气的样子,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头接着道:“你放心,我早已安排红姗等人保护你的安全,我怎会让你处于险地呢!”
听到顾景之不是放任自己处于危险中,采薇心里好受了些,又一想不对呀,梗着脖子问道:“红宁是我身前第一红人,你不安排她,怎滴反倒交代给红姗。?
"红宁是个胆大心不细的,皮气直,若她知道魏婆子是细作,哪里能忍得住,必会坏我大计。”
顾景之看人还是很准的,采薇也有同感,叹服地点点头。
顾长海突然在门外喊道:‘主子,向将军派人来有事禀告。
“请到厅中吧!”
顾景之坐起来,道:“北胡人中计,可能会连夜退兵,稍后我会带兵去追击敌军,你自个好好休息。”
顾景之起身去见向明光的人,采薇想了想,打空间中取出低头紧背花装弩穿戴,又到里屋取出顾景之的亮银甲。
顾景之返回时,见她一身戒装,不禁心疼道:“你的脚刚刚烫伤,不必和我一同前去。”
采薇一笑,“泡了清泉水,脚伤已不碍事,二爷,我伺候你穿衣服!”
顾景之原本一闭上眼睛,宋婉如下毒的场景便会入梦来,自打到了汝南城不知是公务繁忙,又或者是远离了宋婉既便惊醒,前世身死的一幕有日子没有梦到了,即便采薇不在身边,他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但此番追击北胡人不知要在外面居住几日,若能带着采薇,便是带着一个移动仓库,吃穿用度皆无需发愁,顾果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带上她一同前往。
在护卫的簇拥下,顾景之一行人很快来到城墙之上。
向明光对顾景之一抱拳,激动万分地说道:“大将军,北胡人如果然撤兵了。”
顾景之站在城墙之上,风猎猎地吹,他的披风微微扬起,像一只即将展翅欲飞的雄鹰。
“他们子时一刻开始拔营起寨,如今已快到4刻,未将预计他们丑时便会离开汝南,我汝南之危已解,全赖将军神机妙算,明光佩服。”向明光诚心诚意地说道。
顾景之默然不语,目视城下忙碌惊乱的北胡军队,微微蹙紧眉头,然后道,“元诚,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顾元城大声道:“主子,早已集结完毕,就等主子一声令下,兄弟们痛打落水狗,杀得北胡蛮子片甲不留!”
汝南城城墙上的将士们摩拳擦掌,城外的北胡人慌乱不堪,一个华盖在旌旗的簇拥下,逐渐远去。
顾元诚道:“主子,章陆逃了,咱们可要现在去追!”
“不急。”顾景之冷冷地笑了,转身道,“明光,我亲自带兵去会会老部下章陆,汝南城就交给你了。”
向明光单膝跪地,沉声道:“将军,明光定不辱使命,替将军守好汝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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