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传来脚步声,皎皎身体一僵,原本只是害怕房间这个样子不好向闻歆解释。
如今气质阴郁冷漠的青年双腿纵横伤口地蜷缩在她的床边,满地碎玻璃加血迹,谁家妈妈看女儿房间里这样了都得尖叫报警去。
门把手往下“啪嗒”一声,心悬一线,皎皎才想起来她把门锁了。
“咚”“咚”“咚”
闻歆的敲门声响起在外面,带着微微疑惑:“皎皎,怎么把门锁啦。”
“妈妈,你把扫把放门边吧,我还在洗澡,你等会儿自己弄。”
闻歆那边好了一声,叮嘱她别弄伤自己了,玻璃碎片好里里外外都扫好,不然容易割到。
皎皎一面提心吊胆地应着,一面有些恼怒“罪魁祸首”自己没有一点儿自觉。
闻歆的脚步声远去了,她的身体才松懈下来,青年很听话似的已经把两只扎得血迹淋漓的赤足包扎好了。
满地狼藉,他又把包着白色纱布的脚沾到地面,皎皎恼怒地拽住他,很难不生气:“你脚才包好,做什么?”
他现在倒是很乖的样子,和刚刚破窗而入赤足踩玻璃给她递鞋子的狂妄样很不相似,“我想扫地,碎玻璃容易伤到你的脚。”
皎皎气死了,她把门打开,探头往外看一眼,做贼一样赶忙把门外闻歆留在外面的扫把和垃圾袋都拿进来。
她自顾自地开始扫地,宋祈生几次想要下来,都被她凶回去了。
好不容易处理好,外头的居民楼好些都已经熄灯了,她板着一张俏脸,想开始审问。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宋祈生却主动交代:“皎皎,赵姚出来了,你别担心她了。”
谁要问这个了?她想问他为什么又把自己搞成这样,为什么要赤脚从横隔两米的窗户跳进来踩到碎玻璃。
皎皎把扫把放好,坐过来在他旁边,“是吗?可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初夏的夜风透过破了的窗户撞到他的胸膛,好似有了实感,他才反应过来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和嫉妒他做了什么。
碎玻璃被扫到了垃圾桶,装了几个垃圾袋,他坐在少女柔软的床上。
皎皎迟疑地偏过头,声音轻柔,像她平时哄流浪小猫喂食的样子,“生生,我很担心你。”
宋祈生在夜晚从自己的窗台隔着两米,两楼高悬空跳进她的窗台,直接撞碎了玻璃赤脚走来,神情动作都不对劲。
她没有撒谎,是真的很担心他。
宋祈生是一贯压抑自己的人,从小到大,从荷花大队到香江再到京省,很多人都觉得他冷漠又阴郁,他从不将情绪宣之于口。
她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担心,宋祈生能看到里面自己的倒影,高大的青年占据了她整个瞳孔。
她轻声细语,“不止玻璃对不对,你救赵姚受伤了是不是,生生,痛的话说出来好不好。”
他闭上眼,不敢再看她眼里的倒影,自己的倒影在她澄澈的眼睛里好似格外狰狞,他血肉里长着的尖刺混着嫉妒苦涩在体内横冲直撞,冰火两重。
她很担心他,可是他也很清楚,换一个人在这里,她同样很会担心,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她不知道在荷花大队的时候赵姚出钱找二赖子对付她,她还担心赵姚。
他低声,闭上的眼睛睁开恍若有水雾蒙上,“好痛,好痛啊皎皎。”
月光从不曾私有,可是妄念是从地狱爬出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四肢把他钉在地底。
好痛啊,好痛啊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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