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只是傻呵呵的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马小飞却哭了,他想起了麻杆和芋头,两个人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混日子,他们一起做坏事,一起做好事,一起搞武器,一起杀鬼子,没想到却死的那样凄惨。
麻杆最后的遗言是“我中弹了,你俩快跳窗。”芋头的最后遗言只有一个字:“哥!”
马小飞伤心得泪流不止,四儿跟着也嘤嘤的哭,屋里空气中萦绕着浓浓的悲伤。
门开了,珍妮和雪儿搀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老夫人一进门就说:“佛菩萨保佑,阿弥陀佛你终于醒过来了,老天有眼马家总算保住了一条根!”
老夫人径直走到炕边坐在马小飞身边,她伸手摸着马小飞身上的被子,好像抚摸在马小飞身上一样说:“你醒过来就好了,你放心在这里养伤,虽然你和雪儿还没有行合卺之礼,但是两家既已订婚,你便是杜家女婿,杜家定会护你周全的。”
这番肺腑之言让马小飞再次泪如泉涌,他说:“老夫人,大恩不言谢,杜家对我马家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的。”
雪儿只觉得鼻子发酸,马小飞昏迷这几天一直是她在照顾,马小飞的私密处两个生命起源球被打掉一个,他现在算是半个男人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伤情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她抬眼看了马小飞一眼,只见躺在那里的马小飞也在侧脸看着她,就这一眼让雪儿更加伤心了。
自从马彪父子藏在这里后,杜家上下每天高度警惕,尤其是大门,凡是陌生人一律不给开门,那些送菜的也要有人跟着送到厨房后马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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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彪和塔斯哈加上苦龙芽每天在后院一个空房子里挖地下室以备万一,杜爷每天神秘兮兮往银行跑,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幸运的是这一个月并没有发生日本人强行搜查之类的事情,而老院长每次来给马小飞换药也都是走当铺进入,所以平平安安过了一个月。
这天上午,老院长给马小飞拆完绷带刚走,雪儿给马小飞喂荷包鸡蛋面汤时他还含情脉脉的看着雪儿,但是到了下午,他突然拒绝雪儿再喂他吃饭,他一改先前的温柔与多情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虽然没有大吼大叫却冷言冷语让雪儿离开他的房间。
受了委屈的雪儿走出来迎面遇上刚进来的马彪,马彪看见雪儿神情不对,正要问她时雪儿一低头走了。
屋里只剩下马彪和四儿,马彪问四儿:“四儿,雪儿怎么了?”
四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盯着屋顶的马小飞摇摇头。
马小飞突然说:“我要回家。”
马彪以为听错了,他错愕的看着儿子,只见马小飞平静地说:“我要回家。”
马彪说:“飞儿,你以为那个家现在还能回去吗?回去送死吗?”
马小飞说:“爹,我们再买一处房子吧,我们离开这里。”
马彪愣怔片刻说:“为什么?杜家人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回来,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马小飞说:“我没有胡说!”
马彪心想难道儿子又发烧了在说胡话?他怔怔的看着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要退婚!”马小飞说。
马彪猛地站起来,他像不认识儿子似的盯着他。
马小飞目光坚定地看着马彪:“我不会娶她!”
儿子的话就像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他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来,现在儿子却又给他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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