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拂过徐婳祎的脸,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时,一颗心才算落回了原地。
而此事之后,她对太后的一丝可怜之情都荡然无存。
这样惊心的一幕看在徐天眼里,他不知道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太后。
不敢置信,心怀震惊。
夸查木看着扑到在地的太后,握着徐天脖颈的手松了松。
“真是伟大啊!”
夸查木的话中有着太多的嘲讽之意,可现在的太后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看着依旧被夸查木挟持的徐天,满面焦急。
太后看着眼中情绪复杂的徐天,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手中还抓着一把刀。
“子继,是娘对不起你,之前的确是娘做错了事,如今还害得你被人挟持。”
太后紧紧的盯着徐天的脸,似乎要将他刻入脑海。然后她眸中神色一转,朝着夸查木便冲了过去。
其实这时,她距他不过五步。
可这五步却好似百里。
太后看着自己手中的刀错过夸查木的衣襟,取而代之的是腹部传来的疼痛,以及失重感。
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前的身影。
“外公!”
徐天看着跪倒在地,胸口涌动着鲜血的徐鼎,目憎欲裂。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计谋,也一改刚刚面色惨白的模样,一只手扭住夸查木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握着匕首狠狠的捅进夸查木的心脏,没有一丝的犹豫。
然后便冲了出去,扶住徐鼎摇摇欲坠的身形。
“外公……”
而倒下的夸查木则是侧头看着不见虚弱的徐天,然后恍然。
原来他种下的蛊,早就被驱除了,之前的种种,不过是演戏而已。
夸查木笑了笑,口中涌上的鲜血被他咽了下去,满口的血腥气,让他皱了皱眉,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而太后看着围在徐鼎身边的徐天和徐常林周桂兰三人,惶然无措。
她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徐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替她去死……
……
“皇帝诏曰:护国公徐鼎一生中正精粹,志虑忠实,特此谥号“纯”,封“纯文公”,按“皇一品”等级安排身后事宜。太后持政期间劳苦功高,感染风寒,移居行宫休养。钦此。”
翌日,一道圣旨传下,暗潮汹涌了许久的京城在不声不响之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徐鼎身死,举国哀悼,即使面临着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也是一样的寂静无声。
而徐常林则是倚着守孝三年不宜兴兵的礼法彻底的辞了将军一职,和周桂兰还有徐婳祎回到了大石村。
白逸轩则是在徐鼎入土之后,便再次的离开。
霎时间,偌大的皇宫只剩下了徐天一人,不过偶尔也有徐瑞安和徐瑞宁能入宫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