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义一时陷入遐想。
三个豆神便自顾讨论要怎么称呼新奶奶们。
吉义回过神来,忙道:“可不是新奶奶们!你们不可造次。这次我们一行人的四位姑娘、夫人与小姐,可不能都叫奶奶。其实一个也不能叫奶奶。因为并不是我大老爷的奶奶。当然也不是二老爷的奶奶,哪个老爷的奶奶都不是……”
吉义偱偱解释着。姜棠、宁梦见三个豆神憨厚朴实又有点傻乎乎的样子,乐得直笑,就要给吉义添点乱,叫他解释不清才好。姜棠道:“怎么不是奶奶了?妾身是你们家的四奶奶,你们记住了。”宁梦道:“姑娘嘛,五奶奶还是六奶奶都行,随便你们叫。”
三个豆神越发晕乎。豆将道:“奶奶们怎能随便叫得?”豆丁道:“这排行老几,要有次序不是?”豆校道:“那是!要么按年纪排,要么按本事排,要么按入门先后排,横竖得有个次序。”豆将道:“然也!”
吉义有股要焦头烂额的感觉,转头看郝半通,希望帮忙分辩一下。但郝半通哪里会分辩,只管缄口不言。红娇夫人、香苞小姐都红着脸不会吭声,也不敢吭声,因为还不熟悉吉义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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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义只能一个个给豆神们指明:“这位是姜棠姐姐,我的好友贾公子的大师姐,不是什么四奶奶,既不是贾公子的奶奶,也不是我的奶奶……唉,总之就不是奶奶!你莫听她自己胡说!”“这位是宁梦妹妹,也是贾公子的同门师妹,你们以往不曾见过她们,总之都不是奶奶!至于要怎么叫……不如与我一般,叫姜姐、宁妹便可。”“这位是红娇夫人,鼎鼎有名的江左义军首领吴宝雄吴大哥的夫人,即便是个奶奶,那也是吴大哥的奶奶,与我家无关,你们叫夫人便可。”“这位是香苞小姐,你们只要看她年纪,这么小,能叫奶奶么?你们要叫小姐姐或小妹妹都行,奶奶是叫不得的。”
吉义好不容易力图以能让豆神们明白的说法说给他们听。但是姜棠又打岔:“谁说年纪小就不能做奶奶的?你们家七奶奶、八奶奶有多大?”
三个豆神答应美女的话倒是积极,齐道:“不大!”
姜棠又问:“比一比,是你们七奶奶、八奶奶大,还是这位妹子大?”
三个豆神面面相觑道:“似乎……”“貌似差不离……”“唔……”
豆校算是脑子相对最好的,若有所悟道:“是了,七奶奶、八奶奶其实并非奶奶,只因二奶奶说,就叫七奶奶、八奶奶亲切,因此虽然不是奶奶,仍然叫做奶奶。”说了一堆奶奶,七绕八绕之后,得出结论:“那么这位妹子应该也不是奶奶。”
吉义吁口气道:“然也。”已经没力气解释更多了,管他们明白不明白,慢慢总会明白吧。
吉义拱手恳求姜棠、宁梦:“好大姐,好妹子,我要商议正事,你俩莫再取笑了。”于是与红娇夫人相商道:“红娇夫人,我如今要去冀州寻宝,尊夫是在江东,并不顺路;可否寻些尊夫的朋友相助,带你母女二人回去尊夫所在之处?”
没想到这样一问,红娇夫人的眼泪就扑簌簌直流下来。吉义吃惊,忙请不要悲伤,有什么都好商量,尽管说来听听。
红娇夫人说道:“我母女早已无家可归,不能回去了。”
大美人落泪,怎不令人同情,何况还有个女儿。吉义、郝半通、姜棠、宁梦忙都劝慰起来,尽管不明所以,但不管如何大家会合力帮助,务必让两母女有很好的安顿;请先安心莫悲伤,且把缘由从头说清楚,好让大家判断。
红娇夫人便从自己相遇吴宝雄时起,叙说缘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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