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滕瑞就请了几人吃饭,还跟裴琰说那天晚上的事。
崔末荧在扒虾壳放进小盘子里,然后伸手让江濨坐在自己身边,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这时一个仆人递给崔末荧一个盒子,滕瑞说是感谢救命之恩,这是个小谢礼,别嫌弃。
崔末荧看向裴琰,眼神示意他,“我特别嫌弃他,你想个办法。”
裴琰挑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滕公,末荧她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你把这东西送她,她转头就送给别人了,还是滕公自己留着吧。”
盒子里是一个小玉葫芦,崔末荧伸手和盒子扣上了,“多谢滕公的美意,就你是在下分内之事。”
滕瑞:“好好一姑娘,别总是舞刀弄剑了,你看看你之前那段……”
“我要是不会武,怎么保护你啊?”崔末荧拉着江濨起身,“侯爷,你们接下来还要再聊一段时间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她们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裴琰单独留下了,大晚上回来,裴琰在院子里练剑,童敏不解,安橙回答,“侯爷在消食。”
而崔末荧跟江濨在屋里开小灶,“这个滕瑞喜欢吃的菜都难吃了,最主要的一点,太咸了。”
江濨点头,“嗯嗯,我差点也被咸死。”
“外面的那个猫!进来一起吃点?”崔末荧朝窗户那喊。
江濨看向窗户,萧无遐就这么翻窗进来了,崔末荧看着他的面具,“得,看来你是吃不了。”
江濨连忙站起来,“末荧姐,这……”
“没事,有我在这,他不能杀你。”崔末荧看向他,“滕瑞特别爱吃咸的,庆康的菜做咸了不太好吃,过不了几天就是夫人的寿宴了。”
萧无遐站在窗边看着崔末荧,崔末荧自顾自的吃藕片,然后江濨听到声音,萧无遐已经翻窗离开了。
“他到底要干嘛?杀滕瑞吗?”江濨问道。
“报仇。”崔末荧淡定道,“戴着面具都遮盖不住的杀意。”
“他到底是谁啊?”江濨问道。
崔末荧看向窗户,“你是从哪个方面问啊?”
庆康这边他是卫炤,月落这边他是萧无遐。
第二天早上裴琰紧急入宫,是因为陛下知道了滕瑞遇刺当晚大家都在干什么,首先要训的就是庄王。
是他带着滕瑞去了鱼公祠,还没有把人护送到使臣馆的。
然后是太子,他当晚居然在揽月楼,陛下对这一事还将信将疑。
最后就是裴琰,不过他把事情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还说不知道太子是否在揽月楼。
陛下罚庄王禁足加抄经,罚了裴琰一年俸禄,还让禁军副统领范义一块看守别苑。
崔末荧不知道裴琰是用什么借口让陛下翻了保护不利这个篇,反正夫人回了庆康,看崔末荧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侯爷……你是拿我当靶子了?”崔末荧叹气,“行吧,毕竟在侯府待了这么久,都知根知底,夫人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禁军对于卫炤而言,比长风卫好对付的多。
江濨从崔末荧身后露头,“刚刚那个就是容国夫人?”
崔末荧点头,裴琰带着夫人进屋谈事去了,崔末荧小声道:“如果夫人单独找你,你的身份可以如实说,但跟我的关系一定要咬死,你就是我闺中密友。”
江濨:“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