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以为拒绝交流就可以逃避问题,说,为什么把祈煜年交给一个陌生人?
他们需要一个交代,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姜时生气质问,“我需要一个解释。”
连连诘问,步步紧逼。
“姜时”不堪其扰,扶额回答,“只有把祈煜年交给他,他才不会死,你明白吗?”
姜时气笑了,“我不明白,这分明就是你不想,你怕麻烦,你在逃避。”
“姜时”叹气,她一把捂住她崩溃嚷嚷的嘴,“这样一直问一直问,疑神疑鬼的,怎的就是想不明白呢?”
“姜时”示意她冷静,继续说道:“他们是需要一个交代,可我们也需要……
呵,这个交代他们早就应该给的了。
所以,第一他这么做没有错,第二,他不会死,不仅是因为一个承诺,而且还是因为你。”
最起码他现在还不会死。
“姜时”收回手,静静地看她一眼,再次沉入识海,留下最后一句话,“所以,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麻烦,很快就会蜂拥而至。
当命运的齿轮将一切残忍绞杀,蒙雾的你将再次迎来新生,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呵,这都算什么啊?
姜时闭眼,按住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开裂的手背上红白交错,她恍若未觉,她也不打算管。
正好让疼痛清醒一下脑子。
姜时脑袋很胀,再花心思去注意自己的伤,会把脑子撑爆的,随意吞了两粒疗伤丹药,站直身,眸中神色坚决。
闪身去到祈煜年的房间,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东西。
姜时推开门,迈步而入,干净整洁去,又空荡。
案牍上堆着一些心法典籍,常规的笔墨纸砚,并无书信秘简,光照最好的一角插着一珠白玉兰,莹白的花瓣上滴挂着晶莹的灵露。
‘他素来不爱这些花花草草。’
姜时走近,发现只是一株普通的灵枝,并无任何特殊,所以她才觉着有些不解。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也没了继续探究的心思,换个地方继续找,神识无法探查的地方,用眼睛,她发现了一个小盒子。
姜时走近,打开。
里面是一个小炉子。
‘火炉?’
姜时不解,宿却有些激动,不再沉默,直接从戊疆鼎中飞出。
“仙子,是天火,修补戊疆鼎的最后一样东西。”
姜时顿觉惊讶,但也不磨蹭,将火炉放在地上打开,宿也唤出戊疆鼎,一缕温凉的青烟从火炉中飘出,来不及反抗,便被收入戊疆鼎中。
姜时和宿对视一眼,一起沉入戊疆鼎内。
玄色的铁链因为牢牢锁住这缕天火的挣扎,发红发烫。
一个半大的孩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地刮痧着两人的耳朵。
“这是,天火的灵识。”
火焰扭曲着,不断撞击着锁链,甚至试图用火焰攻击两人。
被无情镇压。
眼见硬的不行,聪明的选择利用人的恻隐之心。
火焰化作半大的孩子,奶声奶气望着他们,娇嫩的手臂因挣扎而被勒得发红,嘴里不断地说着怕。
“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