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从外头走进来,瞧见中年男子,顿时开口疑惑的问了一句。
陈尚将手中的书信放在桌上,转头看向陈盛,沉声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青楼厮混了?”
陈盛闻言,面不改色道:“和赵家还有张家那几个去玩玩儿。”
陈尚收回目光,重新拿起那封书信看起,边开口道:“如何?”
“胆小如鼠,不堪一用。”陈盛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是轻视:“若是叛军真打过来,指望他们守城,只怕顷刻就要丢了肃关。”
“以虚言试探,所得必亦虚妄,此理你应当明白。”陈尚缓缓道。
“我当然明白,也只是随手为之罢了,难道他们就那么蠢,真以为我会想着带兵去平叛?”陈盛叹了口气。
他凑了过去,瞧见父亲手上的书信,询问道:“爹,这是什么?”
“阳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叛军已经围城了。”
陈盛语气沉重了些,他将书信随手扔在了陈盛的面前,叹了口气道:“本以为叛军会继续往南下攻城,没想到那蒋兴如此布置,南下还在继续攻打,转眼又派兵北上,不简单啊。”
“阳城被围了?”陈盛听到这话顿时一惊,连忙拿起书信看了起来,将内容快速看了一遍,旋即也紧皱眉头:“阳城距离肃关不过三百里,倘若阳城失守,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打到我们肃关了。”
“是啊。”陈尚点了点头,接着道:“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北上的叛军不过十余万,一路攻城损耗之后,就算是再招兵马,也不会超过二十万。”
“只是守城,仅靠我们肃关自己也已经绰绰有余,若能够得到援军驰援,叛军绝不可能得手。”
“可要上哪儿去找援军呢?”陈盛想了想道:“爹,要不直接下令将周边城池的守军都调回来,那些城防军虽然少了些,但聚拢起来也能有一万。”
“多了这一万的兵力,再加上咱们肃关的五千精兵,待到叛军大军攻打过来,全力之下应该是能够凑出五万兵力的。”
守城一方能够借助城池的优势,往往需要数倍的兵力才有攻城的可能,五万的守军,仅有十几万的叛军如何能攻得下来?
更何况,肃关又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在陈盛看来,与其让那些兵力白白葬送,还不如聚拢到肃关孤注一掷来的好。
“不可!”陈尚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这个决定:“阳城被围,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怎么把消息传出来的,只怕一路上不少人知道。”
“若是我们不驰援,反倒还将周边城池的城防军都叼过来,那让百姓如何看待我们?朝廷若是得知此事,第一个就会治你爹我的罪!”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陈盛呼吸急促:“爹,你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的首要是将肃关保下来,倘若肃关都失守了,那往后的幽州也要受到威胁。”
“叛军如今虽然势如破竹,陛下已经发布了讨贼书,他们嚣张不了多久,届时四方兵马皆来,我们肃关便是北面的关键之地!”
陈尚抬手打断:“好了,不要说了!难道区区一万城防军,就能决定胜败吗?我们现在还是应当争取到援军!”
陈盛见此,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半晌后才道:“父亲,今日我见到一个人。”
陈尚目光看向他:“谁?”
“他叫沈川,是长公主殿下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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