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机的几眼,秦京茹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因为这些费用太多了,她根本无力支付。
如果说秦京茹应该去联系谁,除了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许大茂,那就只剩下城里唯一的亲人秦淮茹了。
可许大茂已经撂下狠话离开,从护士的话语中不难分析出,许大茂在这几天当中根本就没来过医院,否则不可能任由自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不至于让自己一个病人来对付这些高额的医药账单。
至于堂姐秦淮茹,秦京茹一想到她就觉得心里愧疚,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堂姐在劝诫自己要远离许大茂和李怀德,结果自己就是不听,直到现在酿成了无法回头的惨剧,才终于分清楚谁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如此想法让秦京茹根本就无颜面对秦淮茹,更别说请她帮自己垫付账单了。
望着手里的账单发了一会儿呆,秦京茹在听到一串滴答的声响后终于回过神来。
视线再次聚焦在账单上,才发现是自己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掉在了上面。
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秦京茹想到了什么,随后缓缓抬头,盯上了一旁高高挂起的输液药水。
“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应该就是靠的这个才能维持生命的吧?”
轻声呢喃了几句,秦京茹的眼神突然发狠,她使出了最后的劲,用力的拔掉了插在手臂上的针管。
做完这一切,秦京茹整个人双眼无神的倒在了病床上,就这么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但两行泪水却是汩汩而下,直到她觉得眼皮沉重难以支撑,最终再次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睡。
另一边,大院里。
因为担心堂妹秦京茹的安危,秦淮茹连续两天加班,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厂里的事情,准备在今天去医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吃过饭,秦淮茹就催着张元林赶紧收拾好东西出门去,有看望秦京茹的水果,也有帮秦京茹滋补身体的营养品,还有就是狠狠教训许大茂这个不是个男人的玩意儿的办法。
恰巧这时候傻柱匆匆跑来,向张元林告知隔壁聋老太太的身体情况。
“张大哥,老太太她今天也不肯吃饭,而且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喊了好几次才认出我来。”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点了点头,说道:
“知道了,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吧,这是我承诺过她的,只要她后面不再找我一家子的麻烦,不替易中海他们撑腰,我就能保证她有个善终的可能。”
“不过看老太太这样子确实是时无多日了,傻柱,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多留意一下老太太的状况,咱们都是信守承诺的人,而且大院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可不能叫人挑出毛病来。”
“你也看到了,我跟你嫂子正准备去医院,处理一下秦京茹的事情,这个许大茂做人差劲,做男人也不行,一点责任担当都没有,我可得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傻柱听后愣了一下,说道:
“啊?秦京茹还在医院躺着呢?那,那许大茂他是咋回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前天就回来了吧?”
因为张元林和秦淮茹都要忙活厂里的事情,加上孩子都大了,再有一大妈帮着照顾小的,能让他们夫妻俩可以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这就导致张元林和秦淮茹根本无心关注大院里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许大茂已经独自回来了。
听到傻柱的话,正准备出门的张元林和秦淮茹跟着动作一顿,两人互看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不好,要出事儿!”
傻柱再次一愣,眨巴着眼睛说道:“啊?突然怎么了这是?”
张元林没有过多的解释,一边快速的收拾东西,一边对傻柱吩咐道:
“你现在就去把许大茂给我拎出来,我马上就到,然后你回来帮着我把这些东西带上,跟你嫂子一起送到医院去,把这些事儿办完了再去上班,听清楚没?”
傻柱感觉到了紧张的氛围,便识趣的没有多问,连忙点头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
别说张元林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一把手了,就算不是,傻柱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张元林的吩咐,哪怕明知道上班会迟到,哪怕会导致他丢掉工作。
对傻柱而言,他根本无所谓后果,因为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张元林给的,但不管如何,张元林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无论如何都要执行。
眼看着傻柱匆匆离开,张元林迅速把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对秦淮茹说道:
“一会儿傻柱回来了,你们就直接去医院,切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秦京茹,那天晚上我就看她精神状态很差,许大茂背着我们偷摸着回来,恐怕会影响到秦京茹的情绪,万一她想不开就不好了!”
说完,张元林大步流星的出了门,直奔许大茂家。
这个时候,傻柱已经动用暴力的方式将许大茂从家里撵了出来。
“不是,傻柱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还要当众打我,你在发什么疯?”
许大茂自知不敌傻柱,也不敢用力反抗,只能趁着围观群众聚拢过来时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