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须臾之间,就消失不见。
面对着那把让自己节节败退的少师,他还是抓了上去,目光毅然又决绝。
那一刻,李相夷感觉他不像一个怪物,而是一个人。
这人对每一个到来的“不速之客”,都在拼尽全力。
似乎,在阻拦什么。
可面对云集的高手,他只有左支右绌的份。
很快,他就被包围制服了。
笛飞声揪住他后领,扔给方多病。
“你看着。”
方多病不服,“凭什么?”
笛飞声不理他,而且怪物已经被掌风送过来了。
他只能捏着火折的同时,用胳肢窝夹住剑,并扣住怪物肩膀和双爪,制着他。
样子手忙脚乱得有些好笑。
“你们也不帮我。”他怨道。
南宫弦月只拿走火折,建议说。
“你绑着他不就行了。”
方多病听从了,叫,“你们谁带了绳子?”
小笛飞声目光微微环了一圈,最后停在李相夷的红衣飘带上。
“借用。”他说。
李相夷刚抽走尔雅,顺便用它一拦。
“你怎么不撕你衣裳?”
就是拦了个空。
小笛飞声手速快,嘶啦一声,飘带已然离家在外。
从他手上,传到南宫弦月手上,又传给方多病,最后绑在怪物被反剪的手上。
笛飞声还抱臂一哂,“这孔雀毛早该拔了。”
他这一说,四个人的眼神也奚落起来。
李相夷剜他们一眼,找人评理。
“李莲花。”
李莲花早趁乱,绕到了打斗场后面。
他新吹了支火折,指头拨开尸体的头发。
只见头皮上,隐约可辨出十个规律排布,芝麻大小的黑点。
十日禅的毒发症状。
他又移动着火折,暖光细细地照在尸体上。
丛生的霉斑和腐朽的血肉,彷佛被光一透而变得轻薄,露出底下灵魂来。
他完完全全地,认出了那灵魂。
“苏景,”他语有叹息,“的确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