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玩一路登记,和应铎一起玩的好处是他们亲密无间。
她累得站不稳了不再是随便躺在地上躺椅上睡觉,应铎会抱住她支撑着,中途想喝个牛奶他都拿着瓶子喂她,可以背她抱她回去。
路上可以牵着手,两个人可以吃同一块蛋糕,可以骑在应铎脖子上看风景,夜晚睡在一张床上,生长痛应铎会帮她按腿。
而且他体能出奇的好,一路上没有听他说过一句累。
很多朋友之间不太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一路上她都把老公当拐杖用。
还会听应铎说他小时候的事,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去了解彼此,她渴望听他的故事,希冀他再度回忆的时候,是被她紧握着手,感觉到温暖与依靠的。
他身边有很多人,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合适成为他的听众,与他是雇佣关系、利益关系的,他不能露底,与他是朋友的,也需保持分寸不让人看轻,但她是他的妻子,与他荣辱一体,利益与共,所有的脆弱与纠结都可以说给她听。
出来前,她还以为他会一直管她,没想到他比朋友包容得多,打打闹闹他都笑着不还手。
大多数时候她的想法占到很大比重,他会依据她临时想法改变路线和规划,实现完美旅程max。
但凡说一声好爱你好中意你,他也会春心荡漾地垂眸浅笑,同意她的临时决策。
唐观棋深觉找到了驾驶老公的好方法。
在此情况下,婚纱照的旅拍很轻松就拍完,他们短时间内拥有了数不清的合照。
在土耳其漫天的热气球中跳上他的背,在蓝得纯粹的地中海边一起躺倒晒太阳,在苏格兰的悬崖海岸边私奔般牵手奔跑,在英国白崖草坡上一起自由自在往下滚。
唐观棋相当喜欢滚草这项运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草地丰盈满绿,生机盎然又纯净,睁眼的时刻可以看见太阳蓝天白云,云野自由,世界像个白奶油抹茶蛋糕。
她很自由。
从山上往下滚的时候知道下面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有草,只要咕噜噜像只牛奶玻璃瓶一样往下滚,什么都不用想,最多也就是撞到其他一起滚的人。
她从英国白崖滚到法国勃朗峰,在最底下停住坐起身来,应铎跟上她,蹲下身来看着她,长眸漾笑:
“小风滚草,开心吗?”
唐观棋伸手,他将矿泉水递给她,她咕咚咕咚喝几口,看着让世界都变得缓慢的蓝天白云,有点出神:
“开心,下辈子我就要投胎当风滚草,自由自在的到处滚。”
“那我做山坡,你可以在我身上滚来滚去。”应铎满眼宠溺。
唐观棋:“?”
她被土到嗔笑着推了应铎一下:“你好老土,走开。”
“昨晚‘多多帮我揉腿’,今天睡醒了又要我走开了。”应铎被推一下纹丝不动,慢条斯理笑着。
“多多现在也帮我揉腿好不好?”她呈一个大字型又躺下了,厚脸皮地立刻变脸道。
应铎好脾气笑了一声,伸手揉揉她的大腿,把她运动过多积累乳酸的腿揉松,唐观棋看着他,草浪被风吹得如海浪翻涌而来,他墨发被吹散,额头露出,俊逸似少年人。
应铎一直揉她的腿,视线微移才发现她在看着他。
他温声细语:“我们上去?”
她坐起来,在他怀里像个电钻头一样乱钻:“不要,我爬不动了,你背我上去。”
他本来还笑着的,但忽然想起什么,这一刻的感觉如有实质击中了他。
他之前蔓越莓过敏的时候做过一个美梦。
梦里她的病治好了,他和她去一个有高山的地方旅行,到山坡下她就耍赖,撒娇说她爬不动了,要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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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只觉得是梦而已,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早已淡忘那个梦。
只记得梦很美好,美好得他在梦里一直是笑着的,观棋会说话,还和他撒娇,他当时无比希望观棋的失语真的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