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他眼前不断闪烁着曾经见过的事物,眼睁睁看着它们破碎、重组,再一次破碎与重组。
不知辗转了多少次后,他眼前的画面终于趋于稳定,随后只见一道道神光汇聚到一处,让他感受到了无比耀眼的光芒。
他不得已眯着眼睛,忍着剧痛观摩。
随着时间流逝,叶玄渐渐习惯了神光的刺激,如今能看清这些神光之中的斑斓色彩,不过视线也开始变得奇怪,仿佛是透过数十个视角在观摩世间万物。
眼球爆裂的痛楚让叶玄恨不得挖去双眼,但理智告诉他,自己这么做的话会将缇梦等一干洞灵的努力付诸东流,最终死死咬着牙忍下来。
还好,太虚神血在风筱的帮助下,有了极大蜕变,完全有能力及时补充体内消耗。
当眼前神光不再闪烁,视线之中也是一片虚无后,叶玄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炼化了破妄神眼,只是……他好像看不见了?
“主上别急。”
似乎得知了他内心想法,缇梦的声音及时传来,“初次炼化破妄神眼后,会失明一段时间,主上只需要安心休养就好。”
“等睁开眼,主上就明白该怎么使用破妄神眼了。”
“好。”
叶玄点点头,按照缇梦传授的办法稳定心神,修行破妄神色。
他在内心估算着时间,大概三天后,眼前终于有一抹亮光浮现,于是他缓缓睁开眼睛。
下一秒,叶玄愣住了。
在他的视线中,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光彩,五颜六色取代了常见的一切,它们在固定的形状内流转、回旋,而洞灵们则是一团明亮的单一光芒。
叶玄微微低头,清楚看见体内的血液在血管之中奔腾,肌肉随着心跳一动一动,身体从里到外的各个部分全部都呈现了出来,以半透明的形式堆叠在一起。
他挥了挥手,一团冰蓝色的水在前方凝聚成一面镜子。
只见其双目之中似乎有五色神光流转,身体由复杂的色彩构成,几乎与四周融为一体。
“我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了?”
叶玄不知自己今后是会一直如此,还是只有开启了破妄神眼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便紧张问道,“缇梦姐姐,该怎么收回破妄神眼?”
“于心中观想便可。”
闻言,叶玄点点头,生出关闭破妄神眼的想法,其视线忽然一阵闪烁,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变成虚无。
好在他尝试了几次后,视线恢复正常,所见与得到破妄神眼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叶玄心神沉浸之下,来到太虚九转洞内,想要向缇梦请教破妄神眼的诸多妙用,可目光扫过红萱时忽然心念微动,“也不知红萱姐姐……”
轰!
忽然间,叶玄一阵面红耳赤,连忙移开目光后朝缇梦说道,“缇梦姐姐,我应该……”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红萱一直关注着叶玄的一举一动,将他刚才的脸红尽收眼底,此刻也有些羞恼,“今后你再对我们使用破妄神眼,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是是!”
叶玄忙不迭答应下来,显得手足无措。
其余几个洞灵见状,纷纷掩着嘴笑了,毕竟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嘲笑叶玄与红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