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拆开里面还有独立的包装,盒子这么大,桑越以为罗棋起码买了三个,因为那天在酒吧给他看的耳钉是三个,结果全是过度包装,里面只有一对耳坠。
估计罗棋参考了桑越的审美,这也是一对重工十字架,纯黑色的十字架上有繁复的花纹,十字架上缠绕着黑色的蛇,蛇的眼睛是一颗小巧的绿宝石。
桑越的习惯是在最下面的耳洞挂上重工耳坠,耳垂被扯的感觉让他十分安心。
他把这对耳坠换上,这次真的精心搭配了,其他的耳洞全是小巧一些的黑色系耳钉。
换饰品之前他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他换衣服的时候也是动了些心思的,罗棋浅色系的衣服更多,这身是桑越特意挑的。
结果换了耳饰之后他又重新搭了一身黑,黑色的oversize牛仔裤,黑色短款牛仔外套,内搭都是黑,对着镜子欣赏一番,简直像是黑无常。
桑越折腾许久,从主卧出来的时候罗棋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等他,听见桑越出来的动静罗棋抬头,有一瞬间两人在对视中沉默。
桑越没想说感谢罗棋耳钉的话,想先听罗棋夸他戴得好看,结果罗棋一句话也不说,桑越被他盯得毛毛的,梗着脖子问:“不好看吗?”
也不知道是问耳钉还是问人还是问穿搭。
罗棋将手机按灭的动作稍微有些用力:“好看,走吧。”
昨天桑少在越界高调“官宣”
,今天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酒肉朋友。
桑越朋友本来就多,虽然大多数交情不深,但大家遇到这种事也爱凑热闹,也给桑越面子,就算桑越现在说是跟家里“闹掰了”
,仍然改变不了桑越是桑家独子的事实。
今天他跟罗棋并肩走进越界,眼尖的人立刻看见起哄,不少视线都围在两人身上。
桑越也有点懵,他不觉得自己昨天干嘛了,不就亲了一下吗,至于啊?
本来还想着今天带罗棋过来两人躲在吧台谈会儿恋爱混混时间,人在酒吧就行,现在看来又不得不去跟熟悉的朋友们打个招呼。
他把罗棋安置在吧台,对着酒单看了半天,给罗棋挑了一杯石榴汁低酒精饮料。
罗棋撑着脑袋靠在吧台上,手指一下下敲着大理石桌面:“桑老板请客吗?”
桑越把酒单推回去,勾了罗棋的手指:“请,肯定请,今晚罗老师的消费我买单,行吗?”
罗棋不为所动:“我挺能喝的。”
桑越:“少喝点酸,你已经够酸了。”
罗棋:“尝尝你这儿的调酒师威士忌酸调得怎么样。”
桑越:“在你视线范围内,我去喝几杯,行吗?”
罗棋靠近了他几分:“我说不行你还去吗?”
桑越利索地把打火机掏出来,从自己烟盒里推出来一根烟,给罗棋点烟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这次点得毫无心理负担,估计更有心理负担的事儿都已经被迫接受了,点烟实在就算是小事了。
桑越就是讨好,点完了罗棋嘴里的烟又自己含了一根,凑在罗棋面前用他的烟点自己的,两人脑袋靠得近,点完之后烟雾扑在罗棋脸上:“允许你回家跟我算账,行吗?”
罗棋目光落在桑越的耳垂上,半晌抬了抬下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