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澈一怔:“如何不好?”
苏吟瓷白的脸颊一点点变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不方便。”
宁知澈看着眼前这张娇艳欲滴的脸,心尖一颤,依言将手收回来:“那就安置吧。”
苏吟心跳越来越快。
安置?
如何安置?
是各睡各的,还是……
她正想东想西,眼前忽然一暗,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
宁知澈脱下她的绣履,一手揽她腰,一手绕过她腿弯,将她抱上了床。
相识至今,宁知澈抱她的次数少得可怜。
一次在幼时,一次在她及笄那日,都是她主动。
将她抱上床后,宁知澈并未松开她,一只手置于她腰间,令她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灼烫,另一只将她的左手牢牢握在掌心里,也是烫的。
原来看上去如雪似玉的郎君,在床笫之间竟是这般灼人。
那双素来温柔的眼眸如今晦暗不明,苏吟不敢再瞧,颤着眼睫看向喜被上绣的鸳鸯。
原来宁知澈真打算和她圆房。
苏吟忽然有种亲眼目睹无欲无求的仙人堕入凡尘的错觉,末了又觉得自己好笑。
宁知澈既然娶了她,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碰她。
今夜本就是做这桩事的。
苏吟不禁想起教习嬷嬷那日塞在她手里的那对捣个不停的玉人,脸立时又红了两分,忙逼自己将那等羞人的东西忘掉。
她看见宁知澈瞧了她很久。
看见宁知澈的手动了。
看见宁知澈开始解她的腰封。
……
眼见最后一道遮挡也要被宁知澈除去,苏吟闭上眼,终是忍不住颤声和他商量:“熄烛吧,好不好?”
须臾,上方传来宁知澈沉哑的嗓音:“其它灯烛可以吹灭,但龙凤花烛要燃一夜。”
苏吟也知喜烛需燃到天明:“那就只留龙凤花烛。”
万幸宁知澈对她只有情而无欲,没有欺负她的念头,闻言很快起身照做。
四周暗了许多,苏吟心里的慌乱终于稍稍散去一些。
直至宁知澈俯身吻来。
唇瓣相触,轻轻碰了碰,而后撬开她的齿关,径直探入,将滚烫而清甜的气息喂进她嘴里。
有条不紊,镇定自若。
不似她,在被吻住的那一瞬便已脑空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