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一屠户,妻子死得早。
屠户苦心把儿子拉扯大,娶了媳妇。
可是这屠户心很恶毒,对儿媳很虐待。
什么活儿重,什么活儿脏他叫儿媳去干;吃饭是他和儿子吃剩的饭才给儿媳吃,饭少了就不给她吃,没有了就让她挨饿。
儿媳刚来,摸不透这里的底子,不敢做声。
后来有一晚儿媳和儿子行房,给屠户撞见,遂起了色心,可是儿媳是儿子的,哪儿有他的份,他就到后院猪圈里寻了一头母猪行了那事,畜生到底没有人好,他虽然次次偷窥儿媳和儿子同房再找母猪发泄,总是心痒难熬。
终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打发儿子到县城送货,让他晚上在县城住一晚。
当晚他摸进儿媳的房里,欲行苟且之事。
没想到儿子破门而入,将他逮了个正着。
原来夫妻二人早就知道屠户偷窥,此次便是将计就计。
儿子操起一根扁担将他打死,遂将尸首切割分块饲喂给猪圈里的猪吃,骨头彻进了灶台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从此两人安生度日。”
我也笑眯眯瞧着他,把这段故事讲了出来。
韩霆钧听完最后一个字,脸色变得铁青,他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掼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溅到我露在拖鞋外的脚踝上刺刺的痛,我纹丝不动,直勾勾盯着韩霆钧。
“韩老,怎么就突然发脾气了?不过就是个故事而已……”
“上楼,给我换衣服,车子在外头等你,给你二十分钟,要不然我就派我的司机动手!”
他拂袖而去,鞋底踩在打碎的瓷杯上,发出碎裂的脆响。
保姆从厨房跑出来,六神无主的扯着我,“路小姐,怎么办呀!
韩少不在家,咱们求谁呀!
你可不能去呀,去了凶多吉少!”
我能讲出那个故事,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的,早晚都要撕破脸,难不成我真的躺在那里给他操吗?
可是眼下又能求助于谁?韩惊龙人在国外,我又不能为了韩霆钧要跟我扒灰去找霍天力?还是找卓言铭?这种事说出去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我自己不要脸面,韩惊龙的脸面我还是得顾得周全呀!
“还能怎么办!”
我将脚下的碎瓷踢到一边,冷冷的道:“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上楼换衣服。”
保姆吓得脸色惨白,拉住我的袖子,“不要呀!
路小姐,不行呀!”
我笑着推开她的手,“你放心,没事的。
韩霆钧不敢对我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儿子的女人,他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忌惮的话,也不会把他儿子支走才来找我了。”
保姆将信将疑的松开手,“那……”
我拍拍她的手,想了想说:“两个小时后我若是还没回来,你就给欣姐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