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小季也提出二楼的画室太空,他觉得长期处在如此空旷的环境里可能会引发心理问题,本来罗棋性子就够冷了,要是环境还如此没有生活气息,这样更容易感受到孤单和寂寞。
结果罗棋很是冷酷地拒绝了,说没有必要,画画的地方不用搞得太有生活气息。
所以桑越问出这个问题,为了罗棋的心理健康,也为了以后桑越可以经常过来,小季赶紧点头:“是的。”
桑越逗小季:“那就去买吧,走画室的账。”
小季愣了半天:“啊?”
然后求助一般看向罗棋,“呃,罗老师,买吗?”
罗棋头也懒得回,态度很敷衍,但说出口的话很中听:“买吧。”
桑越只是开个玩笑逗小季玩,没想到罗棋真的能答应。
本来他先斩后奏还有些心虚,现在发现在罗棋心里自己的地位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一些。
家里有规矩,不能随便买家具和电器,甚至本来的东西连挪动一下都不行。
桑越大概能猜到一点原因,却不太清楚这个界限设置在哪里,他买这个沙发带着试探,想知道脱离了那个房子,比如在画室,桑越有没有可能在罗棋的地盘上稍微有些话语权,试探的结果很令他满意。
小季真的出去挑桌子了,临走的时候心情很好,笑着跟桑越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还说他会按照沙发的颜色挑一个配套的桌子。
桑越舒舒服服窝在单人沙发里,又不得不开始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人的脑子真的是很不中用,不就是喝了点酒吗?竟然真的能把一整个晚上的记忆完全都忘记,只字片语都想不起来。
傻子也能看出来,罗棋现在对他的容忍度很高,真没谈吗?
一直到傍晚,大黄给桑越发来消息,酒吧营业了,说今天晚上赵阳也不在,人家也有自己的酒吧,开业这几天赵阳都在越界帮忙,已经很够意思了,最后才图穷匕见:“你他妈真不来啊?你是畜牲啊。”
桑越乐了:“没说不去啊。
但我确实感冒了,昨晚烧得老子神志不清,吃药了不能喝酒。
我人到,酒就不喝了。”
大黄:“真的假的?我不信。”
桑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外套是不是还在沙发上呢。
昨晚喝多了,外套都没穿就走了,能不发烧吗。”
大黄:“放屁!
今天早上保洁都打扫过了,三个打火机一个耳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草,这群畜牲,外套也偷。
大黄这么一说,桑越真有点不自信了。
他确实记得自己昨晚没穿外套就回家了,但又觉得自己的记忆不是很可靠,于是抬头问罗棋:“罗棋,我昨晚怎么回家的,我穿外套了吗?”
罗棋:“没有。”
桑越:“酒吧没我的外套啊,我是落车上了还是外套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