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或有势只要占一样,咱家就能在村里横着走。”
王翠花看着女儿严肃的小脸,故意逗她。
周瑾若有所思。
隔了不远的破房子里,祁暗睁着眼睛,还在回味着那双手轻柔覆上自己额头的感觉,很温暖。
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柔地碰过他了。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认字才会对自己好,但心底有一丝渴望破土而出,她会不会发现自己不是坏孩子,会愿意和他交朋友呢。
光想想就好开心。
算啦,别想太多,她明天能来就不错了,她怎么那么能说话,吵吵的,但不惹人烦。
这房间是不是太大了,又没有声音,自己一个人总是感觉心慌慌的。
九岁的祁暗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寂寞。
周瑾在阿娘这边过了明路,每次吃饭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出一碗。
接下来半个月周瑾的生活就是三件事:偷着送饭,琢磨挣钱,听小动物讲八卦。
还从蛇叔那得知了两项奇怪的能力,一是自己多摸摸动物的头就可以完美使用那个动物的特性,因此这两天她没事就摸狗摸兔子,村头的大黄牛也被摸了几次,最多的还是蛇叔,头皮明显油亮许多。
这几天的成果有:鼻子比狗灵,蹦得比兔子高,力气比牛大,蛇叔的红外成像技能——夜视能力以及强韧的腰部力量。
不知道摸人可不可以,以后试试。
二是在动物眼里,不管开没开灵智,她就是个移动的功德簿子,只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就能加功德,功德到一定程度就能脱离畜生道。
这就意味着,她的要求动物们都不会拒绝,就算周瑾想吃肉了,小动物也会争先恐后地往她嘴里送。
啧,这个设定牛逼,回头人类社会混不下去了随便哪个山头都能当大王。
存活概率+1+1+1。。。
今天阿爹和哥哥休息,祁暗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也能跑能跳了,偶尔还能对自己露出个笑脸。
周瑾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见他态度有所软化,打蛇随棍上,强迫他喊自己姐姐,还要求他洗头洗脸注意卫生,没事在院里多晒晒太阳,别整天在屋里闷着。
祁暗每每冷着脸,对她的要求不屑一顾,但见周瑾每次激动时想揉自己的头半道又拐个弯缩回去,小少年头一次感到了羞愧,趁夜打了不少水好好清洗一番。
洗完又觉得自己脑子有病,要那么干净干嘛,和李猛他们打一架就脏了,白洗。
说起李猛,这几天白天怎么都没见着,也不来找事儿了,不会是死了吧。
祁暗不知道,李猛他们来了几次还没进院子就被蛇叔蛇姨吓跑了。
前一天晚上祁暗和她说明天去县里有要事。
这小屁孩,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可爱。
周瑾索性给自己放个假,满村子溜达,对比这时的农作物和现代有什么不同,余光瞥到身后狗狗祟祟的周瑞,切,就不理他。
逛完了,回家。
经过祁暗家门口时看到李猛一帮人迎面走来。
周瑾连个目光都懒得分给他们,径直走过去。
李猛不乐意了:“周二丫,你是不是当没看见我。”
小跟班们也熟练地将她围住。
这丫头往常总是病歪歪地缩在家里,怎么今天一瞧还有点好看呢。
周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理他。
“老大,她现在眼里只有姓祁的孤儿,哪儿看得到我们呢?”
小跟班阴阳怪气。
“周二丫是不是喜欢那个乞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