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小丫头打了,不管她是不是郡主,此刻他在圣上身边当差,这面子绝对搁不住。
“猛”地转头,冲齐妙大声的吼着——
“文缪郡主,圣驾再次,岂容你放肆?”
张方是宫里的老人,皇上登基就让他近身伺候,在宫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虽然眼前的齐妙是齐府遗孤,可到底齐家灭了、没人了。一个养父又能有什么能耐,莽汉出身,必不会有出息。
圣上跟他说过,指婚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没成亲一切都不算真。
想到这儿,张方心里有底,见到独孤寒冲齐妙走过去,嘴角邪魅上扬更是理直气壮。
当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就没了意义。重重叹口气,看着齐妙故作委屈的道:
“文缪郡主出身农家,不懂规矩,老奴也算领教了。只不过郡主切记,在这宫里,是有宫规的,您这样不守规矩,可是要……”
“啪——”
“太子殿下?!”
张方还在说着,可话没说完,就被独孤寒又甩了一巴掌。
这下张方可傻了,慌乱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张方怕了。在太子还是世子的时候,只要殿下想干什么,就没有干不成的。
即便被先皇发去边境戍守,也就只是戍守,做不得旁的。
如今,殿下没有替自己出头,反而是帮了郡主。再看圣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难道说……
意识到这点,张方不敢怠慢了,磕头、求饶着说:
“殿下饶命,郡主饶命,奴才口无遮拦,掌嘴,掌嘴。啪——啪——啪——啪——”
这嘴巴打的,一下比一下响,比刚才青禾下手还要狠。
齐妙没着急阻止,就让屋里的青禾还有外面的人都看着。
既然要立威,就得好好把握机会,杀鸡儆猴。
好一会儿,才走上前,抬脚踹了他肩头一记,道:
“下作的东西,思想那么肮脏,谁在你的眼里都那么不堪,啊?”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齐妙不解气,在他腰上又狠狠踢了一脚,说:
“本郡主今儿让你死的明白。听好了,本郡主懂医,刚才盯着伯父看,是因为‘瞧面色、查病理’。你莫名其妙的帽子扣下来,换做旁的女子还活不活?”
“本郡主在战场上呆过,真真切切看过打仗,如果不是知道生命诚可贵,就你刚才那话说完,此刻本郡主也是一具尸体,等着被抬出去。”
“不问青红皂白就下莫须有的帽子。张公公,您这规矩好大啊!比伯父的规矩都多,啊?!”
轰——
齐妙发威,不但让张方面如死灰,就是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青禾,也崩溃的堆坐在地,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