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忙跪爬着来到独孤靖涵跟前,不停地磕头,说: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念在老奴在宫里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求皇上开恩。”
“咚……咚……咚……咚……”
磕头的响声,哭腔的求饶,不能自控的抽泣……
交织在一起,有多惨足以想象。
独孤寒搂着齐妙的肩头,清冷的看着地上磕头求饶的公公,并没有说话。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独孤靖涵深吸口气,淡淡的说:
“来人啊。”
话落,从外面走进来两名侍卫,单膝跪地,听后差遣。
“把张方送去刑宫,走完全部刑罚,不论生死,一律赶出宫去。”
“是。”
侍卫领命,一人拖着张方一条胳膊,直接把人拖出了偏殿。
再看此刻的张方,一脸绝望,再无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齐妙走上前,拉着独孤靖涵坐到一旁的椅子,侧身行礼一下,道:
“伯父,卓老爷子一直都给您扎针吧。”
“嗯。”独孤靖涵点头,看着她似有讨好意味的说,“伯父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你说的话,都记得呢。”
齐妙听了心里暖和,收回手看着他,说:
“伯父能把妙儿的话牢记在心,也是殿下跟妙儿的福气。您身体好了,妙儿跟殿下才能放心大胆的做事。”
“伯父,针可以不用扎了,药也不用吃了。若是您要喝酒……不是不行,但要少量。不然,妙儿可又要给您开药了。”
“呵呵……哈哈哈……”
独孤靖涵笑着点头,冲齐妙竖起大拇指,满足的说:
“有你跟文彧在伯父身边,伯父心满意足。更何况……你们都是好孩子,为了我东陵富足,想尽办法,伯父心里清楚着呢。”
“伯父言重了。”
齐妙不敢居功的摇头。回首看了一眼独孤寒,见其对自己点头,微笑着又道:
“于公我们是臣,替君分忧,职责所在;于私我们是子女,替父做事,天经地义。”
独孤靖涵听到这话,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哟,来这么久,都忘了给伯父倒茶了。”说着,齐妙自然的拿起茶壶,倾斜倒水。
“哗……哗……哗……”
“砰——咣当——”
“妙儿,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