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淡定地起身走了出去。
温时宁小声嘀咕:“师父也太淡定了吧。”
“未必。”
傅问舟朝她勾勾手指,温时宁瞬间意会。
夫妻二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廖神医身后,秦嬷嬷还在院子里等着,百般无聊地扯着一片树叶。
廖神医走近,蹲在她跟前,声音哽咽。
“绣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爷和二夫人有孩子了。”
秦嬷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眼睛里露出隐隐的激动之色和许久未曾有过的欣喜光芒。
“有孩子了?”
廖神医不知她到底懂没懂,只觉情绪莫名其妙的汹涌。
“是呀,你不是一直念着要帮他们带孩子吗?孩子来了……”
可她自己也却倒退成了孩子。
“绣荷,你看,我答应过你,一定让你抱上他们的孩子,我做到了,你高不高兴?”
秦嬷嬷迟钝地伸手,摸摸他的头。
“有孩子了……他们有孩子了……”
廖神医眸中带泪,将脸埋在她腿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是呀,他们有孩子了,咱们真的等到了。”
不远处,温时宁扭头埋进傅问舟怀里,泪流满面。
傅问舟又何尝不是眼眶泛红,动容不已。
为了他这条命,廖老殚精竭虑。
他无以回报,唯有好好珍惜。
他本不想让时宁有情绪起伏,但又想让她知道,她亦一样,不止被他爱着。
很快村民们也都知道了。
主要是不好瞒。
以温时宁的性子,出了远门回家,那第一件事定是要先巡视温棚,顺便在村里转转,看看那几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再关心关心大家最近的生活。
大家都习惯了。
听说二夫人回来,个个早早的吃了晚饭,站在路边翘首以盼。
盼到天黑也不见人。
不知谁又冒了一句:“二夫人像是被二爷给从马车上抱下来,再一路抱进去的。”
“二夫人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走!看看去!”
于是,整村的人守在庄子外,逼着晋安香草说实话。
一口一个二夫人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听得香草晋安头大心冒火。
“就不能是喜事吗?”
“一个个的,就不能盼着点二夫人好!”
香草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