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顾忌到什么,他松开手,拍了两下我的脸:“给二弟好好作诗。秦安,我们来日方长。” 我捂着脖子在春枝的帮助下站起,小灰跳到了我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我的脸颊。 我接过春枝递来的信。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这是他的字。沈明河的弟弟,二皇子沈熠。 边关战事紧张,他赴前线已有半年,我还未告诉他我已经嫁给了沈明河。我应该在婚前写信给他的,而事到如今,落笔也有了些许胆怯。 该要如何张口呢? 或者如何告诉他,我背弃诺言,已嫁人的事实。 我丢了笔,把脸埋在手心任泪水打湿手掌。春枝像我经常对她那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皇妃,您别难过。” 所有人都知道沈明河的残暴,春枝根本找不到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