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川才不管那些,总一起睡他还怎么跟夫郎亲热,大手裹住陆遥的细腰摸了两把,不敢有过分的动作,在丈人家可不敢放肆。
过堂屋里,陆父和陆母都睡着了,两人鼾声打的震天响。
陆云和陆苗猫在被窝里说小话。
两人从小关系就最亲近,这么久不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哥夫对你好不好?”
“好,什么事都依着我,家里啥活都不用我做,怕我怀孕身子不舒服,干完一天活回来还帮我按腰背。”
“啧啧啧,到底是成亲了,夸起来没完没了的。”
陆云伸手咯吱他,“臭小子,敢打趣你哥了。”
陆苗忍着笑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哥夫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我总怕你嫁了人挨欺负。”
村子里有不少外村媳妇嫁过来的,就拿隔壁的陆喜说,前几年娶了个哥儿,两口子见天的打架。那嫂子总是鼻青脸肿,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不会的,有田不是急脾气的人,他若敢对我动粗,我便与他和离,同你一起去镇上帮三哥看铺子去。”
“可别乱说,肚子里有小外甥听着呢。”
陆云笑了笑,“倒是你,在铺子里怎么样?今天听你说的三哥对你不错?”
“嗯,给我买了细布做衣裳,天天能吃鸡蛋,偶尔还给我们买肉吃,这个月的工钱原本定的五钱银子,结果多给了我一百文呢。”
“三哥倒是真变了。”
陆苗压低声音,“我
也觉得他变化的太大了,有时都觉得不是他了……”
“不是他是谁?难不成是精怪变得?”
陆苗打了个冷颤,抱住陆云道:“哥你别说了,我害怕。”
*
第二天吃完早饭,陆遥他们就准备回去了,铺子不能总关张影响生意,陆云不同他们一起走,想在家多住几日等王有田来接他。
陆苗也想在家待着,还是让陆母撵走了,家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去镇上帮帮忙还能赚点钱。
归程总是让人失落,连路上嫩黄的小草都不觉得可爱了。
赵北川见他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清了清嗓子道:“我记得前面有颗大榆树,待会路过的时候咱们摘点榆钱回去吃。”
陆遥道:“好啊,正好我给你们蒸个榆钱糕。”
一听有好吃的,几个孩子眼神都是一亮,“榆钱在哪呢?在哪呢?”
“别着急,就快到了。”
赵北川甩了甩鞭子,大花哒哒的跑起来,不多时就看见他说的那颗大榆树。昨天一场春雨过后,树上的榆钱被冲洗干净,看着嫩生生的。
骡车停在路边,几个人都下了车,看着高高的榆树不知道怎么往下摘好。
赵北川挽起袖子道:“我上去摘,你们在底下接着。”
“你小心点啊。”陆遥有些担忧。
“放心。”
赵北川爬树的本事厉害着呢,打小就上树掏鸟蛋,村子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灵活的像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窜上,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开始往下摘榆钱。
一串一串摘太费时间,赵北川直接把树枝折下来。
陆遥领着三个孩子在底下捡得高兴。
“那边,那边。”
“大兄,这里还有一大串。”
“赵北川,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