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
“你父亲马上面临最关键的时期,你这个时候去青城,你知不知道被那些人知道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父亲晚节不保!无法平稳退下来!你父亲打拼半辈子的心血都毁于一旦!首当其冲就是我们家!就连我的娘家也不能保全和幸免!”
薄淮森轻轻吐出一口烟雾,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逼我离婚?”
“你说什么?”
“我离婚就不会被人做文章了?”
“薄淮森!”
“我离婚的事被人扒出内情,想必也会闹得不小,不也一样会影响到父亲?”
“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压下去了,没有人会闹!”薄太太一顿,说:“是你前妻在闹,是么?”
“不是。”薄淮森淡淡弹了弹烟灰,“是我想闹。”
“你说什么?你疯了?”
薄淮森不否认,甚至还说:“您让我和南西结婚,是因为南西哥哥的死跟父亲有关系。”
“你闭嘴!”薄太太被说中了似得心虚,忙不迭打断他,“跟你父亲没关系,跟我们家都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南西可怜,没人照顾,又是知根知底的,我宁可要一个听我话的乖儿媳,也不要一个来历不明的!”
“随随便便就跟男人领证结婚的女人有多随便还需要我告诉你?阿淮,你从小就懂事,没让我操心过,为什么在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上如此荒唐,是因为那女人道行太高蛊惑了你!你就是经历太少……”
薄淮森冷嗤一声,经历太少?
在父母眼里,不听话的孩子不管年纪多大,都是经历太少,没被社会毒打过。
薄太太更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母亲,她不允许自己公认优秀出色的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回来,不准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回来第一时间就和南西领证登记结婚!你敢不听……”
话还没说完,薄淮森轻飘飘说了句:“我确实没打算听。”
他要是回去,又和之前一样。
他最厌恶的恰恰是薄太太最想掌控的。
他说:“我不是三岁小孩,事事都听您安排。”
“你享尽家族荣光,你现在不打算听家里安排?你当过家家呢?薄淮森,你要是不回来,别怪我来狠的。”
薄淮森挂了电话,薄家的势力够不到青城来,倒是有些人脉,但他们也不是傻子,怎么权衡利弊,自然能琢磨得透。
何况他人就在青城。
日夜守着。
……
当天晚上,宋岁时又做噩梦了,梦到脖子被人死死掐着,不过这次掐她的人不是宋伟民,而是薄太太。
薄太太的脸变得尖酸刻薄,张口露出尖尖的獠牙来,随时都会扑上来咬穿她的脖子,血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