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醒了,一身冷汗。
薄太太这么恨她,梦里都不肯放过她。
她睁开眼刚松了口气,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是薄淮森。
阴魂不散。
当妈的不肯放过她,当儿子的现实里折磨她。 她问他:“为什么还在这?”
薄淮森不吭声,反问她:“做噩梦了?”
她一顿。
“我听到你有动静才进来的。”
“你一直没走?”
“没走。”
宋岁时眼神冷淡,语气更冷淡:“请问薄先生又在打什么注意?”
薄淮森说:“没有什么注意。”
“我不信你。”宋岁时声音好了一点,“很晚了,别折磨我了,行么?而且你来这么多年,你不怕你未婚妻伤心难过?”
她那话字字句句都扎人。
明明结婚那会,不是这样。
那会的她很软,佷黏人。
尤其是那事上,有些姿shi不喜欢,也会配合他。
他忽然想到,她和宋阖之交往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该做的都做了。
宋岁时见他不说话,一直沉默着,她忽地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他有前科,在宋阖之妹妹的婚礼上都能将她拽到角落欺辱,别说单人间的病房了……
关上门关了灯,不发出声音,什么都看不见。
她紧了紧床单,说:“我要睡了,出去。”
下了逐客令,薄淮森仍旧没有反应。
跟入定的大佛似得,钉死在了椅子上。
宋岁时再强调一遍:“要我说多清楚?你能不能出去?”
薄淮森眯了眯眼:“伤好了?”
“……”
“我看你精神挺足,那不如做点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