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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峻在姚瑶家吃了一顿饭。上次来吃的是烤肉,这次是炒菜,他连声夸赞说好吃,吃完饭就骑马走了,说刚在镇上买的宅子,一点儿没收拾,等家里安置好了,再请姚大江一家人过去喝个暖房酒。
可巧了,樊峻买的宅子,就在魏员外家对门。
原房主姓阎,清源县人氏,房子是前几年新建的,后来儿子当了官,一家人跟着去外地,房子就空了下来。
魏员外早就有心想买下阎家的宅子,只是对方一直不肯卖。
这两天魏府管家一看,对门有人进进出出,问了一句,说是宅子已经易主了,新主是樊老爷。
去金水镇处理生意的魏员外,和回娘家走亲戚的魏夫人带着魏宇泽,这天先后回到了家中。
魏员外刚坐下,就听管家禀报说,魏家学堂出了事。
等听管家说完,魏员外脸色铁青:“魏寻现在在哪儿?”
管家说:“老爷,魏寻公子还在县衙大牢里呢。”
魏员外让人叫来了管理学堂的魏夫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魏寻的事,不可避免得先说宋思明。前几日县衙开堂审案,魏寻当众承认他因为嫉妒,偷了许庭发的钱包诬陷宋思明。
“宋思明?他是读书最好的?”魏员外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这个……倒真是。”魏夫子点了点头。
“魏寻平素跟他有矛盾?”魏员外问。
魏夫子摇头:“据老夫所知,没有。”
“魏寻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宋思明读书读得好,也不影响他!”魏员外很是不解魏寻的行为,当初他从本家后生里面选中魏寻,资助他读书,就是看魏寻有几分小聪明,没想到闹出这种事情来!
“老夫也不知道魏寻为何非要设计把宋思明赶出学堂去。”魏夫子叹了一口气。
“谁报的官?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魏员外一向最爱面子,魏家学堂这事儿,着实很丢人,尤其最后被官府抓去定罪的小偷还姓魏,是魏员外自己资助的本家侄子。
“是宋思明的表妹报的官。”魏夫子说,“那个小姑娘个性太强了,又能言善辩,非要给宋思明讨个公道,说什么都不听,最后把事情闹到了县衙去。”
“小姑娘?哪家的姑娘胆子这么大!”魏员外冷声问。
“那姑娘姓姚,是青山村的,她有一个同村的弟弟原本也在学堂读书,昨日刚刚退了学,把东西都拿走了。”魏夫子说。
“青山村,姚二丫!”魏员外面色一沉。
魏夫子愣了一下:“她是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