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很听周大人的话啊。”
坐在一桌对面的人,纷纷对温言投去同情的目光,这分明是夹在中间的炮灰。
温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又坐了下来,闷下一杯酒,保持沉默。
李相夷笑得胡须抖动,温言朝他不停使眼色,快来救她。
周浔之朝谢云看去,眼微微眯起,这人吃错药了?明着和他杠。
谢云仿佛看不见温言的不自在,
“温大人,能否帮忙拿下酒壶。”
谢云来的晚,他的面前是空杯,酒壶在周浔之那边。
温言为了避免问题,直接招手唤侍女过来,再要一壶酒,侍女很快就端上来,放在谢云的手边。
接着温言想到了好借口,可以去和其他桌的同僚们打招呼,她拿起空杯站起来,却是不巧,秦尚书先过来敬酒了,说着招待不周。
温言不好空着酒杯,只好道,
“周大人,麻烦给我一下酒壶。”
周浔之顺手直接给温言倒,她拿着酒杯接,却不防手被旁边撞了一下,酒洒了出来,没多少歉意的话,
“抱歉啊,温大人。”
温言面色不变,沾湿酒的手伸到桌下,擦在谢云的衣服上,真当她受气包啊,有本事当场发作出来。
谢云僵住,一个杀气眼神刀温言。
温言看着正前方,纹丝不动,好在,很快秦墨为和他的娘子过来敬酒。
温言和谢云都穿了一身白,新娘子和她的侍女都是内宅长大的人,擅长管宅内,很少见到当官的女人,于是侍女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给回礼的时候,对着两人说道,
“这位大人,夫人,请收下。”
秦墨为立即呵斥她,然后向谢云和温言道歉。
温言不想在人家大婚的日子给不痛快,给轻轻放过了,
“小秦大人自罚一杯,才比较有诚意。”
秦墨为爽快喝下,到谢云,他眉皱着,显然很不悦,这里发生差错,秦尚书很快就过来给赔礼道歉,谢云还是不悦。
温言看到新娘子都快哭了,心想既然给秦墨为面子了,不如卖个大的,他以后肯定会回报,于是温言开口解围,
“谢大人,大喜日子,你就别板着脸了,让你和我误会,是委屈你了,主要你看着太年轻,人家才误会。”
谢云瞟了她一眼,冷嘲,
“是挺委屈。”
温言闭嘴了,谢云可真他娘讨厌。
周浔之见温言受气,对着谢云嘲讽,
“谢大人,喜宴上就别耍官威了。”
要不得两人是对头,周浔之的话让谢云阴了脸,明明是秦家没礼数,在周浔之嘴里倒成了他的不是,
“被误会的不是周大人你,说话凉快。”
“你也说是误会了,斤斤计较,显得谢大人你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