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在分裂,新政一开始有效,但是触犯到了旧贵族的利益,他们开始分割州地独立,在林家势力范围外,战乱不断。
景国的驻军又虎视眈眈,燕国内忧外患严重,现在尚有保存战力,若是真如宴棠舟所说,温言有了恐怖战场武器,那到时等待燕国的,恐怕就是奴役命运。
但是让温言叛国哪里这么容易,她和他的来往很谨慎,并没有她的亲手书信。
该死的宴棠舟,以为他是谁,给个想法让他执行,他早就不是国君了。
林有鹿心里冒火,但偏偏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温家被灭,林有鹿知道,他猜温言对女帝肯定没有以前忠诚,但是让她叛国,若是没有摧毁她信念的事件,不会轻易叛。
林有鹿脑中不断思索,如今她有景国最有权势的两个夫君,哪里能撼动她,除非,她没了这两个靠山,又被打压侮辱。
宴棠舟跟林有鹿要人手,他有预感,女帝不会忍很久。
谁都觉得女帝对两个皇夫没感情是大度,可宴棠舟知道,她肯定在等机会,二人共娶温言,就是把她的脸在地上踩,尤其是他们感情还好到全城皆知。
林有鹿在信中假惺惺说他的功劳,燕国会记住的。
宴棠舟气得深吸了好几口气,若不是为了燕国,他何至于此,该死的林有鹿,逆臣贼子!
宴棠舟此人,善谋能忍,堂堂一国之君沦为花匠,没有抱怨,而是伺机等待。
他要让景国皇室陷入争夺龙椅,发生内乱,这样燕国可以休养生息。
温言不过是侵略燕国的排头兵,女帝才是燕国大敌。
当龙跃云教导完傅余,经过花园时,良好耳力听到龙氏密语,一路轻功跃去追踪,来到隐蔽地,她一掌朝宴棠舟打去,可下一刻,掌力消散,她冷汗直冒腹绞痛的倒在地。
龙氏家族,一直担任着燕国国君的暗卫,自出生就被喂下秘药,永远效忠国君。
龙跃云叛逆,一己之力杀了龙氏全族,宴棠舟对她恨得牙痒痒,他的暗处势力全没了,否则他哪里会这么艰难落魄。
龙跃云惨白着脸,仰头看着俯视她的人,不甘心受驱使的心在跳动,手背上青筋爆出,想要反抗。
宴棠舟的哑早就痊愈,他嘶嘶密语,龙跃云在地上痛苦翻滚,就是武艺已经登峰造极,她也抵抗不了蚀骨的惩罚,内力在乱窜的破坏她身体。
她不听话,就会被自毁。
宴棠舟冷漠的脸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龙跃云从未哭过,可此刻,眼泪大颗大颗的冒出,她跪在宴棠舟面前,匍匐在地。
她的枷锁,一直都在,根本没有打破。
“温言的一举一动,来汇报。”
“是,龙主。”
龙跃云的徒弟,燕人初盈,也就是傅余的侍女麦芽,已经初长成得她几分真传。
初盈接过龙跃云递过来的一包麦芽糖,捻起一颗塞进嘴里,嗑牙的问,
“师父,你的眼睛怎么了?”
龙跃云的眼睛微微红,语气自然,
“被那条小鱼气的,你有没有好好监督他练功。”
初盈心虚的低头扣脚趾,
“师父,少爷每日功课很多。”
“练功要勤,再偷懒,我把他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