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寒冬,便逗留了些时日。这些多年过去,滕王仿佛仍然是那个任性的少年。 对他来说,天子的邀约,也许真的不如几根草重要。 此时李治已经病得很重,双眼已不能视物,让太监替自己将画展开:“滕叔画了些什么?” 太监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露出错愕的神色:“这……是一幅空白卷轴。” 冷汗顿时从太监的脸上流了下来。陛下圣旨让画画,滕王竟然用一幅空白卷轴来敷衍? 还有句话太监没敢说,若要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卷轴上倒像是被人胡乱踩了两脚,有几个歪歪斜斜的脚印,抹也抹不掉。 “什么也没有……?”李治怔了怔,良久,突然起身来到窗前。 太监等了许久,也不见天子动弹,那人影仿佛凝固成了天地间沉默的雪山,太监不禁担心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