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间内传来了极为不友好的语气和意思,秋霁白心就揪了起来。
“这杜森得把里面的人得罪成什么样啊?还没说话呢,就要直接给撵出来。
”
秋霁白心里嘀咕着,就瞄好了往后退的路。
可他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听到杜森说道:“老张!
你别不识好歹。
我买了你那么多东西,让你发财,你不说声谢谢就完了,还骂我。
吃饱了就打厨子是不是?”
这时候,秋霁白才看明白房间里的情况,同样的两张床,一张上面摆着的是各种铜器。
有炉、鼎、镜、盘,还有筒灯、铜壶、铜盏,靠床的里面还有几尊铜造像。
只是匆匆地扫视一遍,秋霁白就知道这些铜物件儿的主人是个高手,大玩儿家。
因为这些铜器都是老的、高路分的东西。
再看对面床上斜靠着一个戴眼镜,四十多岁,留着络腮胡须的男人,正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森。
同时,还时不时地延伸一下目光,瞄了几眼秋霁白。
而在这张床尾,正有两个岁数差不多三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那里看东西。
把手里正盘玩儿的一只锃光瓦亮的小香炉放到破桌子上后,老张坐直了身子,说道:“杜三木!
你小子可别提发财的事儿了。
你那次从我这儿买东西不是把价钱压到姥姥家才拉倒的。
我也是倒霉,谁的嘴我都能对付,就是说不过你。
”
看了一眼秋霁白,然后接着说道:“今儿个你又来扫我什么来了?上次那只熏香炉你整整让我少赚了小两万,我现在看见你脑袋都疼。
”
嘿嘿一笑,杜森为老张和秋霁白相互做了介绍。
原来这个老张名叫张继新,是山东人。
专门玩铜器,在北方古玩行儿里素有“老铜张”的雅号。
从两个人的对话中,秋霁白也听明白了,杜森没少在张继新的身上卡有水。
“张哥!
以后还请您多多照应。
”
秋霁白主动跟张继新握了握手,客气地说道。
张继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秋霁白,笑呵呵地说道:“兄弟!
好说!
都是行儿里人,什么都好说。
就是你别跟杜三木那小子一样,使劲儿地压价,让我没活路就行。
”
呵呵一笑,秋霁白没有发表意见。
“得了!
别扯没用的。
老张!
我今天带霁白来,就是想再看看你藏起来的那几件儿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