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神,秦昭序扑通扑通心脏跳动声钻入耳膜,她默默计算他的心率。
“宁安,晚上不能和你吃饭了。”
温宁安数到第四十六下,蓦地仰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为什么。
“有饭局,推不掉。你昨晚说的那家苏式面馆,下次陪你去。”
温宁安没身份立场闹别扭,只好点头,“没关系,你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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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料店停车场,秦昭序如约到达,陈宥薇快他一步停好车。
“昭序,环评的咨询专家已经到包厢了。”
秦昭序眯眼,点一支烟,“你先上去,我抽完过来。”
陈宥薇小挎包挂肩头,双手抱胸,“烟瘾大成这样,你可少抽点吧。”
秦昭序真想喊冤,自打温宁安搬到江澜邸,他在家就没抽几根。
一个人生活,能随心所欲抽烟,再加一个女孩和一条狗,便彻底失去抽烟自由。
温宁安不反对他抽烟,但闻到他身上有重烟味,既不让抱也不让亲,说自己嗓子痒想咳嗽。
反复几次,江澜邸成了秦昭序特定的禁烟场所。
戒断难熬,温宁安深谙奖惩之道,晚上趴在秦昭序身上,鼻尖从他绷紧的下腹轻拂碰擦,一路嗅闻到耳后,笑眯眯地:“没有烟味的秦昭序很好闻。”
在床上真是个妖精。秦昭序停止回忆,低头笑笑,摁灭烟头。
日料店在复衡路背面,闹中取静的侘寂美学。
一旁紧挨它的三层小洋楼,门口带齐整的小花园。外观形似酒店,门口迎宾仿佛穿越而来,着16世纪伊丽莎白女王时期的圆袍长靴骑士装。
在明市,稀奇古怪的商业模式司空见惯。
秦昭序瞥了眼门口招牌,上面写着“欢迎来到维罗纳之夜”,下方一排白色小字注释——沉浸式戏剧体验空间。
托温宁安的福,他对“戏剧”二字有点过敏。
正想进日料店,突然看到张俊秋从戏剧空间走出来,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他。
秦昭序稍怔愣,很快恢复如常,“张老师,好久不见。”
张俊秋微微颔首,“也不算好久,你上次让张清华找过我。”
秦昭序不甚在意,“哦,是有那回事。有个朋友想进剧团。”
“张清华再三暗示剧团经理好好照顾她,”张俊秋问,“很上心,是女朋友吗?”
秦昭序笑得高深莫测,“不是女朋友就不能上心了?”
“昭序,烟抽完了吗?”陈宥薇等不到人,出来找他,见到张俊秋,“这位是。。。。。。”
“俊秋剧团的导演,张老师。”
陈宥薇对戏剧不感兴趣,礼貌笑笑,“张老师,你好,我叫陈宥薇。”
张俊秋点点头。
望着一同进日料店的男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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