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这是?”我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我不知道赵毅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彪是个正紧的人,他不说话,我也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再想着什么。
只见赵毅将手上的烟狠狠的掐灭说道:“小子,给你表现的机会,让我们看看的到底有多少斤两,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能第一时间想到内奸,我想,你很久以前已经就怀疑了,接着是论证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吧?”
我发现赵毅说话,有时候他想让你说事,绝对会讲的滴水不漏,让你无法找到任何反驳的机会,而这次,也不例外,我没法反驳,更关键的是,听到了赵毅的说法,我心中还有有点小小的期待。
“是。”既然逃不过,那我就说说自己的观点,我发现自己也正慢慢的长大。
我从刘彪手里接过了档案,在我心中的想到的地放翻看了几个卷宗,慢慢的我心里就有底了,我也不想相信他是内奸,但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先看看钱凤这个。”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个卷宗:“钱凤的这个案子,算是单独出来的案子,原本跟内奸是挂不上钩的,但是当我们找到了线索,而就在我们确定犯罪嫌疑人的那天,犯罪嫌疑人死了。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到了有人透入了消息,但是随后的事情让我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有人透露了消息,那么这个人的对象无疑就是杀李明亮的凶手,只有李明亮死了,那么才能不牵扯出那个凶手来,而事实的结果也做到了,李名亮死了。也就是说,那个内奸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不用继续当内奸了。”
我说道这,接着又拿出了一个卷宗,在身前挥舞了几下:“好,按照刚才的推论,内奸应该消失。但是,接下来我发现,事情并不像我猜测的那样,我们发现李明亮死了,而且其中还有一些像头发一样的线索,当然,根据我们之前的论断,陈静是没想到李明亮死了的,她却再之前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根据地上的痕迹,能够看出,陈静当时的心是慌张的,为什么?因为她是先发现李明亮死了。
还有一点要说明就是,换着是平常的女人,看到这种场景不吓晕才怪,而陈静没有,不管她是不是忍住了,至少我们要清楚,她当时脑海的重点不是死人,而是人怎么会死,该怎么办?”
说到这,我拿起了身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除去我们发现的疑点,就是刀伤和棍伤,那么我们的最新发现是钱凤的头发,此前我一直认为这头发是陈静放在那的,但是却一直讲不通,有了头发,为什么之后陈静还要将钱凤的戒指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间呢?这里有个很重要的前后关系,就是我们是确定了是钱凤的头发,这是我们内部的人才知道的。对吧?”
我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好,因为直到了是钱凤的头发,所以陈静才将戒指放在了自己的房间。”我缓缓地说道:“这又是画蛇添足了,这点可以微微的预见,陈静他们收到了消息,还不能很清晰。接下来的事情就能更加的清晰的说明这其中的问题了,那就是我们故意隐瞒了陈静找到了玻璃碎片的事情,但是陈静在否认不久后才来到我们这说出这件事,这是不是有点离谱,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刚好,瞬间我们又陷入了被动。
当我真正将内奸上心的事情是林柔,林柔再我们要找到他的一瞬间既然收到了邮件,瞬间就变了性,从前几天的胆战心惊,到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可以跟我们据理力争。其实她是收到了消息,我们根本就拿她没任何的办法,我心里虽然有预感,也说出来了,但是却得不到你们的肯定。这几件事还促使了我否认了第一次的判断,就是李明亮的死更跟奸有关。”
“磊哥,我有个疑问。”丁鹏开口说道:“如果内奸和凶手还有盗窃团伙都有联系了,跟陈静一样当两面人呢?”
“对啊,这个很有可能。”黄莺也不解。
赵毅和刘彪也仅仅的皱着眉头。李老头却挂着微笑:“你们听石磊讲嘛,他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一定有他的想法的。”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说道:“有一点你们应该觉得矛盾才对,如果内鬼知道我们找到了杀钱凤的嫌疑人,那么无可厚非,李明亮在那个时候被杀是很合情合理的,但是现在说的是我们这几个人中有内奸,我们都是刑警,应该知道有些不该犯得错误了吧?”
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就像明知道钱凤死了,既然还给盗窃团伙说头发是钱凤的,而让盗窃团伙既然做出了将凶手引向钱凤的想法,这才促使了陈静拿出了戒指,也让陈静暴露了自己,因为陈静很显然不知道钱凤已经死了,如果知道,那么这个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石磊,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的。”黄莺有点疑惑的说:“按照你这个论断,根本就不可能查出奸细。”
“查不出直接让向天华来查。”刘彪沉声说道:“刚开始没有查到孙权的线索,那么向天华肯定会向我们之前说的那么做,但是现在有孙权和林柔这两条线索,他不可能草草了事的,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如果今天找不出奸细,那么向天华不用再过段时间来了,直接来就好了。”
刘彪说的很斩钉截铁,根本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其实他做的很对,这个时候是案子的最关键的时候,稍微一迟缓,那么罪犯就可能逃脱了。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调查内奸的身上,所以现在的希望就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也知道为什么今天要开早会,因为时间不等人。
“我们继续说。”我接着说道:“如果这几点都不能很明显的看出有人通风报信,那么接下来这件事,已经确定了有人通风报信了,孙权早不走晚不走,就在我们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接到电话走了。其实他们对自己很有信心,里应外合,还有就是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像那送去的酒,送去的钱,说道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那个酒到底是怎么装入毒的?”
“你想到了?”李老头开口问道。
“恩。”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葡萄酒的木塞:“这个就是案发的木塞,当然这是我找法医要的,而这个木塞是从好的那一瓶酒拿下来的,根据法医的鉴定,塞子周围没有任何毒的残留物,还有就是瓶子周围没有任何的破损的迹象,按法医的意思就是说,瓶子根本就不可能从外部放毒,而木塞又没有开启过,只有一种解释,酒里本来就有毒,装入之后再塞上木塞,这是个不解的谜题,但是我终于知道他们怎么将毒放入了,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发下,木塞上有一个很小的针孔,很显然,毒就是从这里注入的,用一个注射器,一个很长很细的针头将溶于一样的红酒的氯化钾抽取,接着注入。”
“完美。”赵毅听完忍不住惊叹,我也不知道他是惊叹下毒的人,还是惊叹我来这,反正我是没时间理他的。
“好了,回归正题。”我放下木塞,充满信心的说道:“孙权没有在我们发觉他之前就离开,是因为他没想到我们会发现他,当他知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了?因为有证据表明他是送毒酒的人。”
“那是不是说,孙权其实就是幕后的人?”丁鹏问道。
“不确定。”我喝了一口水解释到:“这就要问内奸自己了,首先,我们假设孙权就是幕后的人,那么内奸跟他汇报,他走,很正常。如果不是,那么他们的头子就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将孙权和林柔像陈静一样杀了灭口,那么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他们逃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内奸的联系人就是孙权,根本就不知道幕后还有一个人,换句话说,即使是知道,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抓住孙权和林柔,这两个人绝对是有问题的。”
“那你今天会让我们失望吗?”刘彪说话的声音很严肃,似乎再期待着什么。
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希望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很可惜,事与愿违,当我发现内奸是你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很乱,我一直很敬佩你,把你当一个很好的长辈对待,怎么会是你。”
“谁?”刘彪的声音更加的冰冷。
“我刚才查阅了卷宗,根据刚才我的推论。”我拿着卷宗轻轻的说道:“这些卷宗都标明了日期。而这些日期就是我找出内奸的关键。”
我说完仅仅的盯着他们每个人,我害怕开口说出那个名字,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