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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喊醒时的绵软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那双冷情别无二致的声音。清脆得玉珠撞盘,清凌凌一般。
宋辰哑然,视线又移到李敬琅身上。
喝醉了的李敬琅仅有地几分清醒也早在等待中消散,他眯着眼,不说话。
“是吗?你的堂弟都不来见见吗?”
雪时有些烦躁,对面手机那头不断传来让他心生躁意的音乐声,想要挂断这通来路不明的电话。可他终究还是没有挂。
“宋先生,请问您不是在他的身边吗?”
电话那头的宋辰嗤笑,听出来了那声宋先生中淡淡的嘲讽意味。
冷硬起来,雪时真的如同他那名字一般,初次碰到仿佛没有什么冷意,可慢慢的,那钻心的寒意接连涌出。
宋辰默默地想,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样长出那般温润如玉的手的。
合该被人捧在手心,如同玉佩一般放任把玩。
又或者,想到这里,宋辰看向李敬琅,被扔到污泥里,任由黑暗吞噬。而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救下他,重新由自己打磨。
眼神竟然变得灼热,心中肖想他竟忍不住想要将此变为现实。
雪时听着对面呼吸渐重,配合着音乐声听起来竟有些古怪,等不到答案,心中升起不耐烦,随后握住手机点了挂断。
可就在挂断之后的一瞬间,雪时却猛地想起这略微古怪的声音到底意味着什么。眼神透露出几分凉意。
雪时忍不住想,李敬琅身边的人都是怪人。
翌日,和温院长交流过后地雪时做了一个决定。不再去学校学习,雪时自己待在家里学。
这对于雪时几乎不难理解,重来一世,他的能力并没有随着再来一次而消散。高中的题目虽然有些遗忘,但用自己的节奏去学习,很快便能追赶上上一世自己的成绩。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番消息传到魏观耳朵里时变了味道。
他惊恐地发现雪时似乎不再关注他。就连这个消息也是他从老师那里知道的。雪时没有和他商量。
魏观的同桌在旁边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去了触魏观的霉头。
自从他知道雪时不再来学校这个消息时脸黑得如同被打翻的墨汁,气势骇人,甚至让身边的人都退避三分。
篮球场上和魏观一起打球的人更是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球打得又快又猛,像是在宣泄什么一般,偏偏冷着一张脸,像是要来吃人的活阎王。
下场的魏观面无表情地捏着矿泉水瓶喝水,旁边一直和魏观打球的朋友按捺不住,忍不住开口说:“诶,不是我说魏观,雪时不就是不来学校吗?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只是刚一说话,朋友就看到魏观微微眯着眼看向他,眼底透露着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