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转了个话题,说:“哥!你看看你的还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呢!老师第一个告诉你,你想想是为什么?肯定是雪时嘱咐的啊!雪时那个身体,平常都不怎么看手机,没告诉你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魏观冷眼看着朋友一旁的说辞,拧紧矿泉水瓶盖,不耐地往更衣室里走去。
心中的怒意就像是无处宣泄的燥火,魏观哪怕打了一场球,明明累得几乎不想说话,却还是有一团怒火。
为什么雪时又这样抛弃了他?为什么明明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他的事情偏偏不说?
就在魏观起身时,一旁的朋友破罐子破摔,好奇起来:“啧,魏观,雪时不就是没亲自告诉你吗?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魏观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朋友的好奇。
手腕上戴的腕带早已经被汗水粘湿,腕骨突出,魏观冷着脸往更衣室走去。
学校的更衣室算是半个公共的,只是负责存放学生的衣物,拿到自己的衣服之后魏观来到更衣室的隔间,刚关上门,却猛地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暧昧不清的的水声顿时传来,粗重的喘息随着衣物被推搡的声音越发清晰。
魏观脸更黑了,他还在想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把女朋友带到这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
“这里没人吧。”
魏观脑海重的那根弦啪的一声崩掉了。男人的声音?
心中的厌恶止不住地涌起,本就心情烦躁的魏观还不可抑制地泛起恶心。
外面那对小情侣还亲得难舍难分,魏观的手却紧紧攥住衣服,脸黑得就像是打翻的墨汁。
魏观沉默地听着,心中烦躁,就在他准备直接猛踹隔间的门提醒还有人时,他们却分开了。
一道男声忽然响起:“你不是喜欢雪时吗?怎么找我亲嘴了?”
魏观面无表情的脸顿时皱起眉头,扭头看向隔间门。
“别说了,面都见不到几面,有什么好喜欢的?”
“切,我看就是他身边的魏观老是围在他身边你才放弃吧。”
“别说了,那个魏观整天趴在雪时身边,好像雪时是他男朋友一样,一问又说自己直男。”
后面还说了什么话魏观都没有听清楚了,他的脑海里全是那句话。
好像雪时是他男朋友一样。
明明魏观最讨厌同性恋,可当那个人说出这句话,他的表情一滞,双手无措地握住衣服,手腕上的腕带此时如同累赘,不适感从这一点地方开始发散。
男朋友。雪时。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却让魏观几乎消了怒气,却又转变为另一种无措。
等到外面那对小情侣走了之后,魏观才打开门。腕带上的汗珠早已经干透,可是魏观却感觉自己的心是潮湿的,里面被一团粘糊的水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