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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她也认为这个要求过于离谱了。
砂金没有回话,他的神色有些茫然,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微生柳点头:“嗯,就这样别动。”
微生柳:“你现在这样懵懂无知的样子就跟大学生里没什么高下的清澈愚蠢了。”
她故意说些调侃的话,然而砂金并没有接下。他转过身,孔雀一样绚丽的眼眸注视着她,开口问:“我们从前没有见过吗?”
“怎么这样问?”微生柳收起公司的招聘广告,她从高一点的地方跳下来,裙摆翻飞得像一朵浪花,“第一次见面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说实话,微生柳也不清楚他们到底算是在哪里第一次见面。
在未来?在过去?在模拟宇宙?还是在虚假的忆泡?
混淆的时空。
混乱的忆泡。
“你的手腕。”微生柳指了一下,“有伤口。”
真是的,在她不在的时候,这家伙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狼狈的样子。
不省心的投喂者。一个没看住就掉进忆泡,又一个转眼就变成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她仅仅作为一个猫猫糕,实在付出了很多。还跑到这里来捞人。
“手铐的擦伤吧。”砂金像是习惯了,“怎么,这位心善的小姐还要来管我么?”
“我的药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微生柳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来。”
“原来是强势的那种类型吗?”砂金带点调侃地询问,“不太好惹啊。”
“再不伸手小心我把你丢进矿石里被凿。”微生柳笑眯眯地说,“伤口感染要是好不了你就死定了。”
砂金:“……”
难以想象到底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是在威胁。
“好吧,好吧,朋友,看在你的份上。”砂金把手伸到她面前,语气轻松,“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微生柳。叫我微生也行。”微生柳说。
砂金的手腕因为过于缺失营养而消瘦,带点血丝的伤口格外醒目,不清楚这样直接敷上去会不会很痛。人类的承受能力阈值一般是多少?
微生柳手里拿着消毒棉签,面前的青年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嗯?怎么?”
是认出她了?但是之前明明都听不出来声音。
“没什么。”砂金任由她摆弄自己的身体,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个好名字。”
“这个语气听上去可不像奉承。”微生柳说。
她低头在观察这个擦伤的伤口,并不大,但是在很严重地泛红,起了很小的一层泡,消毒棉签挑开皮肤,裸露出血肉。
“你痛就说吧。”微生柳先棉签在伤口附近轻轻裹了一下,抬眼见砂金没什么表情,才放了一点心。
与砂金不同,微生柳还把他当作是那个晚上睡觉前要讲故事哄着的小朋友。
砂金回想起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发着烧,意识有点模糊,但这个人清楚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姐姐。
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