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微微眯起眼睛,道。
“那皇兄就给你讲讲,我们一行人初到须弥山,遇见暴雪。”
“后来只好在须弥山山腰的破庙过夜,遭遇一山魈的怪事……”
徐多福听得认真,为徐牧在须弥山的经历担忧、难过、伤心。
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时辰,临近子时。
天色太晚徐多福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望着徐多福离开的背影,徐牧轻声说道。
“皇妹,还有什么其他的想对吾说的么?”
他清楚她来北凉的目的不是叙旧那么简单,至少梁帝派她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徐多福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浅笑。
“父皇说,要我与三姐来北凉,一定要将皇兄劝说回汴梁。”
“皇兄在须弥山吃了十年的苦,一定很苦,很苦。”
“北凉是皇兄的新生之地,千万不要离开。”
徐多福微微福身,向徐牧行宫廷礼。
“皇妹祝愿皇兄,在北凉永远,太平长安。”
绫月送徐多福离开,冷鸢轻声对徐牧说道。
“冷鸢收回之前的话,皇族里面,还是有人有人情味的。”
徐牧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蜀锦衣衫,道。
“整个汴梁皇族里,心里还想着本王,将本王当成亲人的,也只有四妹了。”
“去知会诸葛先生一声,大戏开场,可做准备,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冷鸢脸上的笑意消失,瞬间严肃起来。
“遵命!”
青云城,驿所。
林旷被北凉王徐牧鞭打,故送往医馆治疗后并未前往王府,而是在驿所落脚。
他趴在床榻上哼哼唧唧,咒骂道。
“天杀的徐牧,为了一小小的郡尉鞭打本官。”
“若是在汴梁,你岂敢这般放肆?哎哟!”
咚!咚!咚!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传来。
“大人,该换药了。”
林旷闻言瞬间来了精神。
“进!”
提着药箱子的青年走进来,文质彬彬,面皮白净。
进来后他一边掀开药箱子,一边轻声道。
“大人,灵州的诸位先生们已经准备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