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太太哭的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她跟我哭诉也没用,我比他們还惨。
富大川只是我们公司员工,我还是简氏老板呢,还不是被扫地出门?
我坐了一会就推脱还有事要告辞,她抹着眼泪惶恐地站起来:“是不是我絮絮叨叨你烦了?”
“不是不是,我还有点事。”我现在真是变柔软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要当面嫌她烦。
“我儿子马上就来了,我让他买了水还有水果。”
“我不渴。”
“您看您来了买这么多东西,连口水都没喝。”
“我下次再来看富总。”
她一直送我到电梯口还一直跟我絮叨:“我也知道现在简小姐的情况,我们状况也不好,不然还能搭把手。”
“再见。”我跟她皮笑肉不笑,这时电梯门打开了,我径直走进去。
有个男孩子从里面走出来,我也没抬头看他,只听到他略带惊喜地喊了一声:“这么巧,怎么是你?”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富太太在说:“忻城,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简小姐都要走了。”
他扭头看着我,面带惊喜:“原来你就是简寺鹿。”
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真能用无巧不成书来形容。
刚才我在奶茶店碰到的奶茶小哥,还有上次我给小费的那个法国餐厅帅气服务生,原来是富大川的儿子。
看来富家的状况真的不太好,他一个人打了这么多份工。
“你们认识啊!”富太太惊奇地看着我们。
“哦,在餐厅碰到过。”我没说太详细。
“那,正好你们认识就聊聊,我去医生办公室一下。”富太太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叫富忻城。”他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哪个新?”
“竖心旁加一个斤字的心。”
我在脑子里写了一下,大概知道是哪个字。
本来跟富太太没什么好聊的,我想她应该不会知道太多,但是我和他儿子认识就两说了。
我看的出来富忻城对我有意思,那正好借机打探一下?
我忽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他把买的东西放进病房,我想了想给容衍打电话要钱。
我打算给他们点钱,看富忻城打那么多工,富大川的医药费的压力肯定是蛮大的。
虽然我也没钱,但是我不是有张长期饭票么?
不过,很可能容衍比我还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切地打他的遗产的主意。
我打给了他,打了三次他才接。
我的火气已经要蹿出头顶了。
我硬生生地压住了,他在电话那头不说话,看来他已经蔑视我到连个喂字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