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陆大魔头感觉自己好像回味到了点什么,他迟疑了一下后猛然抬起身子看他:“……你说真的?”
秋月白面无表情:“假的。”
“我不管!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陆绯衣一把黏住他,兴奋得像一只撒欢的小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他絮絮叨叨接着说:“我就当你是说真的,再反悔也没有用了!”
别的不知道,但是陆大魔头纠缠人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他一副“做鬼也要缠着你”的模样,粘着粘着又突发奇想说:“我可以亲你吗?”
秋月白心想,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如果一个人很想做什么又有一定的把握对方也不会拒绝他的时候,那就绝不应该还像他这样的来问自己。
他翻身,背过身去,淡淡的说:“我要睡了。”
“你刚刚才睡醒。”
“没睡好。”
“哦。”陆绯衣拉长了语调,“那我们一起睡。”
秋月白:“?”
“这里也没有第二张床呀。”陆绯衣搂住他,轻轻地、甜丝丝的说:“将就一下嘛……好像做梦一样……”
得到认可的陆大魔头已经迫不及待登堂入室,若不是秋月白现在看不见,他指不准要将自己洗干净了麻溜的送到这人面前。
“……随你。”
秋月白语塞,干脆将眼睛闭上不再理他。
他想,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么小一件小事激动成这样?他到底实际几岁了?
又觉得自己随口一句话,说得是不是草率了点……是不是还要考虑得再清楚一点?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忽而脸颊上落下一吻,有人将灯熄灭后躺在他的身边,在他耳边语带笑意的低声说:“我陪你。”
“……”秋月白感知到了有一只手搂住了自己,他微微动了一下,那只手却搂得更紧了。
黑暗中,他无声叹气,无声的说:
“……睡罢。”
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在回应。
。
第二天,陆绯衣将解药拿给秋月白吃了。
“想来是不会立即见效的,不过你的毒按理来说比较轻,也不会耽误太久。”
陆绯衣摸了摸下巴。
“唔。”秋月白端坐在椅子上,“等罢。”
陆绯衣将窗户全打开了,微风吹入窗口,像一层薄纱,轻柔的盖在人的身上。
“天气真好。”他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