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此刻屋门紧闭,李寒委屈的像是小媳妇一样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大黄狗好似同情地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用大尾巴打打他,在外面能征善战的先锋大将此刻碎碎念:
“王爷,宁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啥也没看见,王爷,你不能因此就给我小鞋穿。”
宁咎抱着人到炕上,帮他换好了寝衣,听着外面的声音脑袋都有些疼,他是信李寒没看见什么的,毕竟他又没有光着抱阎云舟出来,他能看见啥?但是他现在在门口这么一念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快让他出去吧,不知道还以为咱俩白日宣淫呢?”
阎云舟瞧着宁咎那满脸黑线的样子忍不住笑:
“你当他傻呀?白在门口哼哼。”
宁咎愣了一下:
“那他是干嘛来了?”
李寒在阎云舟手下多年,他那点儿花花肠子阎云舟还能不知道?
“大队人马刚过来,安顿兵将那些琐碎事儿他惯是不爱干,这小子是来我这儿躲清闲来了。”
李寒是一员猛将,用他做先锋几乎攻无不克,这一次渡河,也是他带着人马冲过来的,论起业务能力那是没话说,情商也高,就是吧,他不耐烦军营里的琐事儿,让他做那安排房舍,清点数目的工作,就像是逼将军绣花似的,通通都甩给副将。
外面的声音还没停,李寒就差趴在门上了,手指扒拉着门上那粗糙的木雕花,虽然门没锁但是也不敢推:
“王爷,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那山里看到狍子跑出的道儿了,应该还有野兔,我去抓两个给您补补身子吧?”
宁咎听着那一声一声手扒拉门的声音,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幅哈士奇挠门的画面,他立刻住脑,阎云舟看了看宁咎,从他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两人的饭菜就一直都很清淡,他提了口气开口:
“自己打自己吃去,别赖在门口。”
他说完宁咎却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还是要补充蛋白质的,天天青菜哪受得了。”
说着就去开了门,李寒好悬没一头扑在宁咎的鞋上,抬头看着来人赶紧起来站好:
“有劳李将军了,王爷那身子确实需要补养一下。”
“得嘞,我这就去,很快,很快的啊。”
说完李寒整个人像箭一样窜了出去,宁咎回房便看着阎云舟有些担忧又有些小心地看着自己:
“这么看我做什么?吃肉犯法啊?”
“不是怕你勉强吗?我没事儿,行军途中有什么吃什么正常的。”
宁咎那天回来之后就吐了,他其实有些担心,宁咎坐到了炕边上,端起一边的茶水灌进去两口:
“你把我当成瓷娃娃了,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这一次我可算是立了大功吧,总该庆祝一下,素了这么多天,我想吃椒盐烤兔子了。”
阎云舟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勉强和逞能才算罢了:
“既然是庆功,晚上多请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