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周衍卿跟容政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看来,周衍卿踢掉谁,都不会踢掉容家。可他一上来开完会之后,第二天就把容家给踢掉了。理由是他们技术不到位,就这么简单粗暴。
他对谁都不讲情面,只将利益,甚至在家人面前也一样。
媒体若是出他的负面新闻,他就变着法子的将这家杂志社整垮或者臭名远扬,灰溜溜滚出栾城,一次两次还有人会大着胆子去写他,第三次之后,就没有人敢乱写了。
不过现在很少有人说他的八卦了,现在栾城的人说起他的名字,一个个都是夸赞。在单身女性眼里,他还是个黄金单身汉,什么他有个儿子有个恩爱的老婆,有个儿子她们接受,有个老婆,她们一个个都不接受。
有些个志向远大的小姑娘,一心一意的进信和,就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变着法子跟周衍卿偶遇。
可惜偶遇是有的,但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看不到他们的。
现在对周衍卿的评价,最长说的大概就是冷血无情到让人后怕,不讲情面到没有人情味。每次他笑,一定是拿下了大项目,否则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到笑容。
床被人占了,他只能睡沙发了。
为什么不让郑江过来把现场弄‘干净’就,理由他自己也谁不清楚,也许是好奇,又或者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那个一直徘徊在他心头的身影,跟床上的人有些重合。
……
程旬旬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在幽幽醒来,脑子疼的厉害,四肢也有些无力,口干舌燥。她慢慢睁开眼睛,窗帘没拉,一道光线照射了过来,有些刺目。她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闭了一会,等适应之后,才再次睁开眼睛。
手脚有些无力,她舔了舔唇,耳边传来一丝动静,是卫生间里发出来的流水声,应该是有个人在洗澡,她睁开眼睛往四下看了一圈,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她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好端端的穿上身上,只是腰上莫名的多了一块红色的绸布,还打着个大大的蝴蝶结,整的像个礼物似得。
她就知道这陈聿简不会那么单纯的就跟她吃个饭,那么大的个日子,他不会不作为的。她都已经给了他机会说了,却非要用这种方式,她有些懊恼。
一把扯掉了腰上的蝴蝶结,下了床,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蹑手蹑脚的准备往外走。她刚下床,就踩到了一个东西,她立刻抬脚,低头看了一眼,是个小物件,感觉是个手工制品,里面是一朵菜色的花,看起来有点旧了已经。
她弯身捡了起来,想了想就放进了包包里,拿着鞋子继续往外走,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原本紧闭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一股暖流从里面喷涌而出,扑在她的身上,让她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醒了?”
醇厚低沉的男声,在程旬旬的耳侧响起,好听真好听,就是话里怎么就透露着一点轻蔑的感觉呢。
程旬旬一下停住了脚步,偷偷摸摸的动作保持了数秒,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裙子,将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侧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说:“你好。”
周衍卿的脸,她是认得的,这两年他的照片看了不少。
这初次见面,就看到他落着上半身,身上还滴着水,别说身材是挺好的,身上还有伤疤,也是挺性感的,但程旬旬莫名对他有种浓郁的厌恶之情。
不单单是因为陈聿简跟她说过周衍卿的罪行,光听他说的时候,她像是挺别人的故事,气归气,但就是体会不到。现在亲眼看到他站在眼前,那种浓烈的厌恶之情,根本控制不住。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为什么要等?然而程旬旬走出房间,还真是坐在了客厅里等他出来,双手不停的把玩着手指。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周衍卿穿戴整齐的从里面出来,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跟报纸上一个德行。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起身。
他走过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说:“说吧,什么企图?谁让你来的?”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背脊挺得笔直,吧唧了一下嘴,说:“我什么企图,你还不知道啊?我都躺在那儿了,什么企图应该很明显吧?用得着明知故问吗?像你这样的人,我动动手指,你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周衍卿唇角一挑,他能感觉到她口吻里的火药味,照道理不该是这样吧。他眉梢一挑,忽然起身一步走到了她的身侧,挨着她坐了下来,程旬旬条件反射的往边上避开,周衍卿面带浅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的程旬旬都发毛了。
但她还是故作证据,挺直了背脊,斜了他一眼,“看什么?”
“看你的心思啊,不过很抱歉,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