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看到门口穿病服的女子之时,我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可当我看到缇娜站在那里后,我才大约猜到这人是谁。
我放在被窝里的手满是冷汗,乔荆南放下手中的杯子,不顾所有人的眼神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外的女人说了一句:“你来了。”
那女人柔柔的笑着说:“我来看看杨小姐。”
缇娜扶着那女人走了进来,我躺在那里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睛看向她,虽然我表面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可看到这女人这幅详情,还有缇娜那有意无意告诫的眼神,我有些心慌。
想要对她笑,可根本笑不出来,那女人坐在乔荆南坐过的位置上,对我笑着说:“听说你姓杨,名字叫卿卿。”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念了一句:“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她柔和的说:“果然是找着这个名字长得。”
她一出口就年龄一首这样的诗,其实我并没有怎么听懂,应该是什么赞美的话,我对她笑了笑。
似乎我说不说话她并没有怎么在乎,而是又说了一句:“听说你今年二十五岁?”
我说:“对啊,二十五了。”
那女人感叹说:“好年轻的岁数啊。”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乔荆南说:“记得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比二十五还要年轻一岁,是二十四岁。”
乔荆南嗯了一声。
然后房间内又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默,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乔荆南是他丈夫,虽然我们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可光乔荆南在这里照顾我这件事情,就足以说明我的身份是怎样,很有小三的嫌疑,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嚣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还好乔荆南在一旁问了一句:“听说今天早上你只喝了一点粥?”
那女人点点头说:“最近变天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乔荆南又问:“医生怎么说。”
她笑着说:“还是老样子。”
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恰巧护士将医院熬好的重要推了进来看,乔荆南很自然接过,对护士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护士点了点,将手中一些西药一一摆好在床头柜上。
乔荆南端着那碗药坐在了我床边,因为脖子到头都有严重的伤,根本不能够动,乔荆南没有半分异样,拿着勺子在碗内稍微搅拌了一下,然后将盛有中药的勺子递到嘴边,我心忽然剧烈跳动,乔荆南难道没有发现他妻子在这里吗?他是不是有病。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乔荆南在一旁说了一句:“张嘴。”
我下意识去看坐在一旁的女人,可除了缇娜脸色有些差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异样,那女人依旧笑容温和,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丈夫,而是自己的一个什么好友,她眼神专注的望着乔荆南喂我药的动作。
我没有张嘴,乔荆南伸出手将我下巴一掰开,便拿着那一勺药往我嘴里灌,那股要迅速的往我喉咙里流窜,大概是太过紧张了,竟然被苦涩的药给呛到了,躺在床上咳嗽了好久,乔荆南等我缓和了一段时间后,才又将另一勺子药水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说:“其实这些事情护士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乔荆南完全不顾我的脸色,再次往我嘴里灌着药,乔荆南的妻子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一直到那碗药最终见底后,乔荆南给我擦了擦嘴角一些不慎漏出来的药给擦拭掉。
她妻子才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荆南照顾人,比护士还要细心。”
我怕她误会,急忙说:“我平时都是护士喂,可能是今天护士没空。”
她妻子笑而不语,她坐了一段时间后,直到缇娜提醒她应该回病房了,她才和我说:“我下次来看你,大约你比我好得要快,下次你要是好了,来看我也可以,反正我一个人有些无聊。”
我总觉得乔荆南和他妻子之间似乎有些不正常,作为妻子居然可以看着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喂药,而且还始终是嘴角带笑,并且离开时还满脸微笑嘱咐那女人来和她走动走动,说实在话,我有些迷糊了。
直到缇娜推着乔荆南妻子离开后,在关门那一瞬间,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我有些迷糊的问:“她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