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公司后,上午去酒店检查完几个高层在我们酒店所住的总统套房,又去厨房叮嘱几位高层的口味,再次让服务员将房间内布置一番。
直到这一系列全部检查完,已经是中午,我在外面餐馆随便吃了一个外卖,下午两点便一早赶到本市最顶级的西餐厅为下午夏钦言和高层之间的饭局之间做好准备。
本来今天的工作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我从大厅内正要出去时,眼神习惯性扫了扫这家酒店的装潢,目光忽然定在大堂休息区沙发上,那边有两排沙发,有一个女人穿着很朴素坐在沙发上,正在玩着手机。
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和易捷长得很像,而唯一不像的是,易捷脸上有伤疤,而她左脸上光滑细嫩,也没有易捷经常化的妆容。
并且现在的易捷也不可能坐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我正为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感到惊奇时。
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女人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我侧面走过去,我追随着她,转身往后看去,身后朝那女人走过去的的男人,正是手拿钱包大概刚付款完的卢森。
他带着笑意一把揽住那女人,而那长得像易捷的女人,笑的腼腆无辜,挨在卢森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卢森竟然难得脸红,两个人相携转身离开。
我站在他们身后,朝着他们背影开口喊了一句:“易捷。”
本来像是一对普通情侣的他们,齐齐停下脚步,那女人最先停下,男人感觉到女人停下了,也随她站定,大约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女人只停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然后还是没有回头,挽住身边的卢森,两人匆匆离开。
我踩着高跟鞋立马狂奔了过去,站在他们身后大喊一句:“卢森!”
本来随着女人匆匆离开的男人,暮然停下,两个人全部停下来,相识被迫停止的机器。
我朝着他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最终停在他们身后半米之远,我对背对着我的他们开口说了一句:“卢森,你身边这位小姐我似乎很眼熟。”
背对着我的卢森,这才缓慢转过身来看向我,他身边的女人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我,我打量着她身高,还有她身形,除了穿衣服的风格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外,基本上骨骼和身高差不了,我和易捷认识这么久,作为她曾经的好朋友,我怎么会认不出她,这世界还真是好笑,兜兜转转,所有一切都回到原点。
只是把背景抽掉,换过一个舞台,生旦净末丑全部一一登场,真是一场绝世好戏。
卢森看到是我后,脸上并没有多少惊慌,就算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陆梁静,是他妻子,对于手挽女人出席在各大奢华会所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是身为陆梁静的朋友。
他脸色只是僵硬一瞬间,随即带着笑意,用好久不见的口吻说:“你怎么也在这里,最近也没有看你去找过梁静玩,真是好久不见了。”
对于他笑脸,我并没有好脸色,眼神死死定在他身旁一直背对着我们的女人,我也没有搭理卢森,而是朝那女人说:“我们聊聊。”
那女人背僵硬许久,终于缓慢转过身来看向我,她脸上带着完美无缺的微笑,眼里一派纯洁无辜,这和易捷以前转走妩媚女人的路线有很大的区别,她特别小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看到她那张完好无缺的脸,冷笑说:“身形和脸相像还可以说是凑巧,如果身形和声音,这三种都像,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向我伪装吗?”
卢森身旁的女人脸色一变,面对我的质问,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可怜巴巴看向身边的卢森,卢森看到她这幅模样,又看到我咄咄逼人,有些恼火的说:“杨卿卿,你为什么总来管我的事情,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小婕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
我不想事情闹得太过难堪,可明显卢森是被易捷给蛊惑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他找任何女人都和我没有关系,唯独是易捷。
我对卢森道:“你觉得是我比你了解你身边的的女人,还是你比我了解?”
卢森噎住了,半响有些疑惑看向身边的女人一眼,问:“你认识她?”
我看着易捷,她脸色刷的惨白,随即小声嗯了一句。
我站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说:“如果不想彼此都太过难堪,易捷,我劝你还是和我聊一聊。”
易捷小声对卢森说:“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卢森有些不放心,在我身上看了一眼,又看向身边的易捷,最终对她说:“行,我站在这里等你,别让我等太久了。”
卢森这样说,易捷对他柔柔一笑,他脸上恍惚了一下,明显是被易捷迷得真魂颠倒的状态。
对于卢森,有时候我真觉得恶心,如果不是陆梁静对他死心塌地,这样的男人我连和他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我走在前面,易捷和卢森难分难舍,一直到我走了很远,易捷才踮起脚尖在卢森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满脸娇羞朝我小步走过来。
一直到达酒店门外,易捷站在我身后,我转过身,挥手朝她脸上狠狠一巴掌。
那一巴掌特别清脆,酒店门外出出进进的行人满脸异样看向我们,易捷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反应过来时,第一件事情便是转过身去看酒店大堂内的卢森。
她大约是希望卢森来为她报仇,或者来一场英雄救美。
很可惜,我是趁着卢森低头看手机时候的空子,反手给她一巴掌。
原先她满是疤痕的左脸,如今光滑一片,肌肤细腻润泽,如果不是脸上的巴掌印,我相信现在她的模样,一定是楚楚可怜,满脸无辜,对付男人,最有用处。
可惜我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