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灵儿已经在打扫房间了。
林晚玉垂眸看着桌上的曲谱,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准周丹琳的心思。
她这是准备站队了?
“姑娘,这是什么?”
灵儿正在擦一旁书案上的花瓶,拿着的时候,不经意摇晃了一下,就听见里面似是有东西似的。
她倒出来一看,是一个油纸小包,同掌心一般大。
林晚玉抬眼看过去,柳眉微皱:“从哪儿找出来的?”
灵儿捧着油纸包走到她面前,递给她看:“奴婢是从书案上的花瓶里瞧见的,这是姑娘的吗?”
从这大小看来,像是药物一类。
林晚玉徐徐抬眸,眸光落在书案前,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勾唇笑了起来。
灵儿皱眉,颇为不解:“姑娘,怎么了?”
她晃了晃神,连忙跪下请罪:“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将东西放回去,奴婢什么都没瞧见。”
林晚玉微愣,旋即笑了起来:“这不是我的,快起来。”
灵儿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站起身又看向桌上的油纸包:“不是姑娘的,那会是谁的?”
林晚玉摩挲了一下腕上的镯子,眉目疏朗:“是谁的,估计待会儿我们就能知道了。”
灵儿不解:“那这个,我们怎么办?里面不会是毒药吧?”
林晚玉不懂用毒一事,但是她却听话本子里说过,银针可试毒。
“你去倒碗水来。”
灵儿应了一声,匆匆跑出去,片刻过后,端着一碗水走了回来。
林晚玉打开油纸包,一股奇异的香气,霎时在四周弥漫。
她小心翼翼的倒了一些,放在碗里,随后从头上拿下一根银钗,放在碗里搅动。
为了怕验的不够仔细,林晚玉拿着银钗在碗里搅动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好好看了看。
灵儿也俯下身子,仔细看。
银钗纹丝不变。
“无毒。”
灵儿皱眉,伤脑筋的看着油纸包里的粉末:“那这到底是什么呢?不是姑娘的,难不成是周娘子放的?或者是谁偷偷潜进来放的?姑娘的房间,奴婢隔一日洒扫一边,先前收拾的时候,并未瞧见呀!”
“奴婢拿着去问问春乔姐姐吧,她见多识广,定能知道这是什么?”
林晚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身子不适,你让春乔替我去请郎中过来吧!”
灵儿恍惚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林晚玉的用意:“姑娘,那这药,奴婢先收起来。”
“嗯嗯,另外白日里,谁过来,都不见。”
林晚玉拿起帕子,将手里的银钗仔细的擦了一遍,攥在手里,起身朝卧房走去。
她相信,春乔定能替她守住。
只要等到戌时……哪怕是酉时!
郎中来的时候,林晚玉既没有让他诊脉,也没有让他去看那来路不明的药,只是请他喝了一盏茶,嘱咐了几句,然后谢了一吊钱,就让春乔送出去了。
灵儿满脸焦急,不解的问道:“姑娘,为何不请郎中看看那药?”
摆明了这是有人要栽赃嫁祸!正确做法不应该是将此药查清楚,然后告诉世子殿下吗?
很明显,自家姑娘是知道有人栽赃嫁祸一事的,为何不查呢?
林晚玉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温声道:“你去将药放回原处,我有些累了,去睡会儿,待会儿若是有人来,就说我身子不适,实在推脱不掉,你就进屋来找我。”
灵儿还想劝些什么,就见眼前的人,起身迈步朝卧房走去了。
她急的难受,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军营,将这件事告诉陆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