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只要做了,就好办了。
“是,那属下告退。”
司辰和春城拱手,先后朝外走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陆怀瑾再次开口:“慢着。”
两人闻言,立时在门口站定,拱手等着吩咐。
陆怀瑾抬眼看了看两人,思忖了片刻,还是作罢了:“无事了,下去吧!”
他先前只听人说女子送情郎信物,都是送些香囊扇坠荷包什么的,送衣裳此事,他未曾听闻过。
原本想问问春城和司辰,可一瞧这俩人,就知道是个连香囊扇坠都不曾收到的人,更遑论知晓送衣裳为何意了。
两人应下,一前一后出了门。
春城干咳了一声,凑到司辰面前,笑的贼眉鼠眼:“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司辰挑眉看他:“这次又赌什么?”
春城笑着回头看了眼书房的门,揽着他的肩膀迈步下了台阶,朝无人的地方走了走:“就赌殿下身上的这件衣裳,穿几日!”
方才自家殿下叫住他俩,摆明了是想听他俩夸夸身上那身衣裳。
他跟随世子多年,方才一进门,一看那衣裳,就看出来了,跟他平常穿的衣裳的布料与刺绣完全不同。
领口的祥云纹同那日他在浣花阁的香囊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司辰不明所以:“殿下的衣裳,向来是一日一换。”
春城就知道司辰这个木头没看明白:“赌不赌?”
司辰迟疑了片刻,沉声说道:“殿下的衣裳,一日一换。”
春城压了压嘴角:“那我赌三日。”
话音落下,身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一旁小厨房的门正好也被推开,林晚玉端着一碗安神汤朝这边走来。
陆怀瑾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的两人,旋即迈步朝正殿门口走去。
“殿下喝碗安神汤,早些歇息吧!”
林晚玉笑盈盈的端着汤,递到他的面前。
陆怀瑾给一旁的春乔递了个眼色,春乔会意,从林晚玉手里接过托盘,跟在后面。
他自然而然的握着林晚玉的手,迈步进了殿。
第二日晨起,林晚玉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了,暖色的纱帐被风吹的来回摇摆,晃的她眼花缭乱。
后背的伤口似是好些了,有些痒,稍一触碰,还是会疼。
撩开纱帐,灵儿正等在外面,见她醒了,忙拿着拧干了的帕子,快步上前伺候。
“姑娘,您小心些,别碰到后背的伤口了。”
林晚玉瞧着她万分小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似是有一股暖流涌上。
“昨日让你担心,是我的不是。”
灵儿闻言,步子一顿,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晚玉:“姑娘这样说,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没能替姑娘挡下那一鞭,是奴婢无能,姑娘非但不怪罪,还体恤奴婢,奴婢……”
说着说着,她竟又红了眼眶。
林晚玉见状,忙开口安抚道:“好了,过去的事,且不提了,你替我拿了衣裳换上,待会儿若是被世子殿下瞧见,该怪罪了。”
灵儿闻言,忙不迭的去拿衣裳来,给她穿上,动作轻柔,生怕会碰到林晚玉后背上的伤口。
林晚玉瞧着眼前的人儿,心里的想法,逐渐坚定了些。
她得想办法回扬州一趟,将她这些年积攒的银子拿来,给灵儿赎了身,让她回家一家团圆。
这样即便她不在了,灵儿也不会被分到旁人那里。
“灵儿,你可有心上人或者先前许下的亲事吗?”
灵儿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抬眸看向林晚玉:“姑娘为何这样问?是不打算让灵儿伺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