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甬府城,叶府门口。
锦衣卫及江离一众人护着叶昭司马迢迢一齐下了马车,门口看门的都傻了眼,他们急忙向府里禀报。这边众人也没等人来迎接,直接在白银的指引下进了叶府,在快到叶昭小院的时候,叶老夫人和李红儿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
叶老夫人虽然跟着叶知秋曾在京城住过几年,但是自家也是出身白丁,在京城时叶府接来送往的都是林静姝打理,她自是不需操心,众人看在林静姝的面子对她也是较为恭敬,是以慢慢养成了老太太自视颇高的样子。待到了江甬城,她才发现,那些高门大户世家夫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李红儿商户出身,更不为那些夫人所喜,所以几年来只有寥寥几次接到了请帖,到了那里也是坐冷板凳,没几个人答理她们。故而后来叶老夫人便闭门不出,一切应酬都交给李红儿,李红儿因自身水平有限,也不能好好地融入其中,慢慢的叶家夫人几乎都不出席各个名流场合,只有在被邀请阖家赴宴的时候,叶知秋才带着妻女一同前往,并借机让女儿们在众人面前露下脸,除此外,便没有什么大的活动再临到叶家。叶老夫人有时回忆过往,也很是怀念林静姝在时的风光,心里不免又对李红儿嫌弃几分。
此时她带着家人匆匆赶到,见了这乌泱泱一大群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抓着丁婆子的手,冲着前面几人低了下头,道:“老身给各位大人见礼,各位大人安好。”
慕辰江离止步不作声,那边跟着郡主的嬷嬷却是斥道:“这婆子好生无礼!见到宫中贵人还不下跪!”
司马迢迢冲叶昭使了个眼色:我给你出出气。
叶昭眨了下左眼:小狐狸收到,母老虎。
司马迢迢冲两边的慕辰江离扬了下巴:还有两只公老虎呢。
叶昭:懂,小狐狸今日威风得很呢。
叶老夫人早已看到一位锦衣华冠的少女被一群丫头仆妇围在中间,听得一个嬷嬷训斥,心下大惊,急忙跪下,惶恐道:“请贵人恕罪,叶刘氏实在不知贵人身份,失了礼数,请贵人原谅则个。”叶老夫人娘家姓刘。
司马迢迢端起了架子,道:“你是叶府刘氏?”
叶老夫人忙应声说是。
司马迢迢道:“叶昭是你什么人?”
叶老夫人忙道:“是老。。。。。。是民妇孙女。”
司马迢迢道:“叶昭是我幼时伴读,与我情同姐妹,请你以后善待于她。”
叶老夫人听她声音不怒自威,心中害怕,急忙道:“叶昭是民妇孙女,民妇不会亏待于她,不会亏待于她。”
旁边嬷嬷斥道:“贵人吩咐,你只需答应,不可多言。”
叶老夫人只得连连点头:“民妇遵命。”
司马迢迢轻声道:“昭昭,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瞧瞧。”
老夫人和李红儿闻言大惊失色。原来叶昭不在的这些日子,因为没有了小黑小贝护院,他们早就去将叶昭房内的东西又取走了许多,院子里面现在一团乱,根本没有人收拾。两人心下着急,想要拦阻,却见那些人已经往叶昭的院子走了去。两人赶紧地让人去请叶知秋回来。
到了院子门口,锦衣卫侍卫都留在了门外,叶昭司马迢迢带着几个心腹丫头进了院子,江离慕辰随后跟进,一到院子里几人都有些傻眼。
院子里面落叶满地,显然多日无人打扫。白银看着众人,笑笑道:“小姐只我一个奴婢,我跟小姐出去了,院子自然无人打扫,晚些等送走你们我再收拾。”
一边领着众人进了房间,推门进去,连她自己也愕然,只见房间里凌乱不堪,柜子箱笼都是被打开翻乱,多宝阁上的陈列也是荡然无存。
白银一下子觉得好像被人剜去了肉,失声道:“小姐,我们、我们这里被人打劫了!”
叶昭也懵了,两人急忙冲进里屋看顾一圈,齐齐失色。叶昭看向白银,小声道:“那些银票放在哪里?也被偷了吗?
白银扁扁嘴,小声道:“幸好我被锦衣卫带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偷将那些银票随身藏了起来,不然。。。。。。”
叶昭的心稍稍放下,但是看着满屋空荡荡的,悲伤涌上心头,不禁丧声道:“我的东西都没有了,我的东西都没有了。。。。。。”
司马迢迢和江离慕辰随之进了房间,见她满脸悲戚,连忙安慰。
白银对着慕辰哭道:“二小姐及笄时大都督送的东西都没了,那些古玩,那一小盒金子,我们小姐都看得紧紧地,现在全没有了!我们小姐本来就穷得连冬衣都没有,还是大都督可怜给了一些物什,现在又是全没了!”呀,真心酸,眼泪硬是挤不出来!
叶昭闻声也忙作哭泣状,那些个古玩也值不少钱,那一小盒金子,她还没有用过一两呢,这样就不见了,也真是肉疼呀,想着想着后来竟然真的眼泪汪汪了。
江离见状心疼得拍拍叶昭的肩:“好了昭昭不哭了,那些个东西不值什么,回头我给你多多送些过来。”他见过叶昭财迷的样子,想来失去了不少的东西,她是真正的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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