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博格达峰,就到了阜康地界。
广智和尚说过,到了阜康就可以上官道。
祥子,在小溪边的老榆树下坐了下来,灌进半肚子清凉的溪水,掏出干馕和牛肉干,便大嚼大咽了起来。
胃里有了东西,人顿时变得精神了许多。
顺着坡沟朝北望去,七零八落的村舍间,依稀地蜿蜒着一条黄色的长带。
祥子确认,那便是官道。
不知哪只不长眼的鸟雀,拉下一点灰白相间的屎,“吧嗒”一声脆响,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祥子手中的馕饼上。
焦黄色的干馕,顿时像开了朵优美的花儿。
祥子厌恶地朝树上瞅了瞅,掰下那块腥臭的花朵,丧气地扔到小溪里。
看着溪水,欢快地顶着馕块,转眼消失在“哗哗”作响的拐弯处。
祥子嘴角挤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扛起行李,轻快地朝前走去。
太阳偏西了,透蓝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没有一丝儿杂色。
阳光,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热情,依然执着地烤在身上。
祥子正在一处,鹰嘴石崖下歇脚擦汗,突听崖后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
他迅速躲在石后观看动静,崖后由远而近,渐渐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祥子警惕地伸出头,朝崖后瞅了一眼,见一辆马车狂奔而来。
赶车的人,像是受了伤,半爬着身子,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肚子。
远处,两个头戴花色皮帽的骑马人,正急急地追了过来。
祥子,大胆的显出了身子。
车上的人,像是看见了他,挥舞着血红的手,声嘶力竭地叫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随即,身子便软软地歪在了一边。
缰绳松了手,驾车的马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那人吃力地直起身,举着沾满血迹的驳壳枪,有气无力地说:“快用枪打他,土匪。。。。。。”
祥子顿时明白了,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接过了枪。
此时,追在前面的人,相距只剩十几步。
祥子看见来人,正是新疆暴乱的少数民族--哈族。
在祥子懵愣之际,来人像是发现了他,举枪便朝祥子射击。
只见祥子闪身躲过一枪,子弹击在石壁上,溅起的石粉还未落地,祥子便拧身抬手一枪,正准那人的左臂。
“哐啷”一声,长枪落地。那人呲牙咧嘴地朝祥子瞪了一眼,便拨马朝回跑。
此时,后面追来的人,已经和中抢的人打了照面。
两人“叽里呱啦”地说了句祥子听不懂的话,那人举枪便朝祥子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