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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怎能把衣服给这种人洗?不是一向都交由他和大师兄吗?
江了不爽:“找就找!”
上午实训结束后,江了挤出时间,将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闷着一张脸,连邢风同他搭话都没有理。
邢风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和被水泡到发白的手指,心疼得不行。一件衣服哪用这样洗?三长老一直以来是把她当下人使吗?
夜里,邢风脑海中挥之不去昨夜险些被“江了”发现那情形。
越是接触,邢风发现围绕在她身上的谜团越多。理智让他老老实实待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可……想起原本活泼生动的人儿,今日那闷声不吭的脸,还有脖子上奇怪的痕迹……
邢风纠结不过,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次更谨慎了些,一直远远地跟着,却发现这次的江了没去后山,也没去洗衣服,而是……进了三长老的营帐。
常少祖营帐内。
江了送完衣服后不想走,他见师尊在忙着写什么,十分自觉地在一旁磨墨。
待常少祖放下笔,收起草纸,掀眸向他望来,江了才停下手,一撇嘴,委屈巴巴道:“师尊……”
“怎么?”
“我这几日老是做噩梦,梦到小时候……”
常少祖拉他到身旁坐下,打开他的手心,低头检查着先前窟窿愈合后,留下的疤痕:“不是给你拿来小被子了?”
江了顺势往他怀里一歪:“不管用……”
他尾音拉得老长,调子软绵绵的,仰着漂亮的脸蛋儿,鸦羽般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看着温顺无害极了。
常少祖一听他这撒娇的调,就猜到他脑瓜里想的什么,可一斜眸,对上他那双葡萄似的黑眼睛,又硬不起心肠来。
“那你说什么管用?”
江了笑了笑:“师尊陪我睡,我就不做噩梦了!”
常少祖摇头,从乾坤袋中取出祛疤膏来,涂在他的手背上,用指腹一下下揉开:“你都多大了,还让我陪,说出去像什么话?”
“不说出去不就行。”
[哼,你想得美!常少祖可没功夫搭理你,他这几日忙得很!]江不宜似是料定了常少祖不会陪他,言语间透出浓浓的不屑。
果不其然,常少祖随后道:“不行,我还有事要忙,你若想睡,可以先睡我床上。”
江不宜瞪大了眼。
什么??
就这么随随便便让别的男人上他的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