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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博哑口无言,突然怒骂:“早知道你是个同性恋,我救你干什么!”摔门离去。
……这有什么关系吗?
应逐星并不明白他的怒气缘何而来,不过当晚便知道了。应博忽然同他谈心:“我一直很爱你妈妈。我先前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在这个社会闯出什么名堂,这份家业只会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可能不是多大的事业,但几百万是有的。如果你可以和荆家那孩子分手,等你眼睛好了,我可以教你怎么打理公司,家业还是你的。”
他自认为抛出诱人的橄榄枝,而应逐星也如他所料地沉默了,像是思考,但几秒钟后,说出的话却不尽人意。
应逐星说:“原来您爱的是我妈的基因啊。”
应博像是噎住,半晌没有说话。应逐星平静道:“我的性向不会改。可能我这辈子都赚不到一个百万,但世界上总有比金钱珍贵的事物。您觉得呢?“
应博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嘲笑他不自量力,还是天真。
不过可能是气极,之后几天应博也没有出现。
十一月份,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夏蕾会再来一趟医院。
下午八点抵达北京西站,应逐星估摸着时间。在大厅等待了两分钟,正想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应逐星下意识抬头,紧接着被用力扑住,应逐星下意识伸出手,然后听见了荆平野的声音,带着点哽咽,说。
“你怎么都瘦成这样了啊……”
应逐星如同做梦,一时不敢相信,僵直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先前对于外貌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心脏砰砰跳动,几乎无法克制住想念。他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哑声:“你怎么来了啊?”
“他自己非得来,我让他磨得没办法才同意的,”夏蕾走过来,叹了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一米八几的男的,至于哭成这样?”
荆平野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就想哭……”
但兴许碍于周围人实在太多,荆平野只掉了几滴眼泪就松开了,但死死抓着应逐星的手,不肯松开。
应逐星同他们一起上楼,坐电梯时,他突然觉得这一场景很熟悉,想起之前在利群医院时,也有过相似的场景。
不过那时荆平野只勉强拽着他的袖子,现在是拉着手。
应逐星问:“你这周没有上课吗?”
“今天周六,我大休,”荆平野吸了下鼻子,“明天下午就得回去。”
他连珠炮地问应逐星的近况,夏蕾等了半天不见结束,不得不打断:“好了,先出去吃饭吧——你这嘴叭叭的,等会儿有的是说话的空。”
“哦。”荆平野只好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