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知道他与她大姐的事,又怎会让她同学接近他。
孙艳菲摇摇头,“这事与她无关,为何要告诉她?”
看样子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重晓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孙艳菲道,“重先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说我要是完不成陈立远交代我的事,他那样变态,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我呢。”
重晓楼抿抿唇,“你与沈少夫人是同学,你如若去求她,她定能保你。”
孙艳菲唉呀了一声,“这些事同你说你可能就不理解了,反正……重先生就勉为其难地配合配合我吧。”
重晓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至少没有赶人走。
见他不搭理他,一点也没有尴尬地跟上去。
“重先生还没吃午饭吧,我请重先生吃啊,你也别老吃什么馄饨了,也会尝尝别的,这世上的好吃的又不止有一样而已。人生那样长,你得一样一样的尝,说不定哪天你就发现,其实馄饨根本不是你最爱吃的东西。”
重晓楼忍无可忍地转身,“如果你想让我配合你,就最好闭嘴,不要说话。”
孙艳菲有求于人,也只得照做。
等到自己的事情办完了,潘玉良便开始惦记着钱珠儿跟佟禄的事。
不过沈晏均对这事的态度倒让她有些奇怪,每次她一提,他都会岔过去。
也不知为了什么。
沈晏均知道潘玉良的心思,但佟禄的事情其实不好办,佟家跟司令府的关系在那里。
佟禄是佟家唯一的儿子,如若他在司令府出了事,佟家那边没有办法交代。
佟府跟司令府即便是走不到同一条路上去,也不能成为仇人。
所以沈晏均一直把这事拖着,是因为他其实也没有想好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佟禄这几日也一直呆在府里,沈晏庭偶尔很有主人意识地拉他去骑骑马,打打枪。
不过佟禄自己兴致缺缺的样子,好似并不是很感兴趣。
钱珠儿还是每日同潘玉良粘在一块,她喜欢潘玉良,羡慕她的生活。
有钱珠儿在,潘玉良的针线活倒是长进不少。
钱珠儿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她,她也不嫌麻烦。
潘玉良每回见到自己那东西,她自己都快要看不下去了,钱珠儿却还是耐着性子教着她,她便想着,哪日钱珠儿要是回南京了,她一定要多送些东西给她才是。
不过,今日倒是奇怪,上午一上午都过去了,钱珠儿却并未出现。
连红衣都觉得甚是奇怪,她听别的院子的小丫鬟说,堂少爷一早就跟小少爷去了马场,不在府里。
照理说,钱珠儿在这府里,要么就去沈夫人那里,要么就会来潘玉良这。
但她们刚刚才从沈夫人那里过来,并未见到钱珠儿的身影。
红衣想了想道,“兴许是堂少夫人自己有什么事在忙吧。”
潘玉良点点头,罢了差人去问的念头。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厅里居然只有沈夫人跟潘玉良,两人面面相觑。
沈司令跟沈晏均今日都去了营里,沈晏庭跟佟禄在马场还没回来,桌上放着三幅碗筷,钱珠儿却一直没有出来。
潘玉良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红衣,你过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别是生病了吧?”
红衣刚要离开,潘玉良又道,“算了,我亲自去看看。”
沈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便道,“我同你一块儿过去。”
潘玉良担心钱珠儿,走路不禁也有些急,红衣跟阿板两人扶着她,沈夫人看着她那小步捣的,跟在她身后心都快跳出来了,“你慢一些,走慢一些。”
红衣跟阿板都有意把步子放慢了下来,潘玉良被她二人拖住,也不得不把脚步放慢了下来,沈夫人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等几人进了钱珠儿的院子,钱珠儿从佟府带过来的侍候她的丫鬟正在门口倒水,见着沈夫人跟潘玉良,差点把水倒自己身上。